第35章(1/2)
“怕吗?”燕覆问。
“不怕,”月圆摇摇头,“自从我娘死了以后,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
她想着今日卫大家说的那些谬论,只觉得可笑。
“从前在一枝园的时候,陪着祖母见客,那些夫人、太太见了我,都要说一句圆姑娘可真讨喜,那时候年纪小,还以为讨喜是什么好词,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很可怕。
”
“为什么我要讨人喜欢?我要讨谁的喜欢?那些人喜欢与否,我才不在乎。
”她把下午没有说完全的话继续说出来,嗓音是和软的,可底色是不忿的,“从今往后,我不想讨任何人的喜欢。
”
她说完,世界静的不像话,让风吹过苦楸叶,马儿啃着才种下的稻苗,身边人眼睫睁开的声音,愈发清晰。
“怎么办,”良久,燕覆侧首看她,眼睛里有惫懒的,不明显的笑,“你好像才讨过我的喜欢。
”
“那你喜欢吗?”月圆怔了怔,望住他的眼睛,脱口而出。
他说还行,闭上了眼睛笑了笑,“还挺喜欢的。
”
第25章捏扁捏圆我有未婚夫,介意吗?
大门被踏破,地砖被踩碎裂的濯园,今夜格外安静。
弦儿看不下去,在外院想了半天,最后叫人找了几块板子,先勉强把大门挡上,好叫今夜不至于府门大开,又吩咐仆妇们打扫碎枝碎叶,这才匆匆往正院赶去,刚踏进正院,就见卫大家坐在庭院里,面色惨白,神情颓然。
弦儿以为卫大家是被方才那纵马之人吓到了,忙上前蹲在了卫大家的身边,安慰道:“大家,没事了,也不知道是江小姐什么人,怎能如此蛮横?”
她略有些心虚,又有些歉疚,见卫大家依旧缓不过神来,急得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初夏的天,卫大家的手竟冷的像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怎么了?”她推一推卫大家的手臂,见她毫无反应,甚至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弦儿慌张起来,急切道,“大家,不过是一介武人,不值当生这么大气,大家将此事上报给抚台大人,自有江家人来处理,同主人又有什么相干?”
卫琢木然地将视线转到弦儿的身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握上弦儿的手,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嘴唇微颤。
“怎么会……”她喃喃地说着,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弦儿,“怎么可能,我分明……”
弦儿是卫大家来到金陵之后才买的丫鬟,并不了解卫琢从前的经历,此时见卫大家这般形容,也慌了手脚,抬手为她抚着胸口,慢慢安抚着。
“这园子也没个护院,有心人往里强闯,单凭咱们这些仆妇,又哪里拦得住?大家莫怕,抚台大人看面相,就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不明事理的人,岂能怪罪到大家头上”
卫琢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恐惧犹如滔天巨浪向她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无法平息。
她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为太后日夜抄经都没能损害半分眼力,今日那人虽以风帽遮住面目,可俯身纵马的姿态,以及周身锐不可当的气势,分明是那一位。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卫琢已觉僭越,此时正值深夜,阴风阵阵,她左思右想,又是懊恼自己轻易接了这桩差事,又是心存侥幸,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若不是他,谁能有这样的胆量,纵马闯入民宅,不问青红皂白就抢人呢?
弦儿看卫大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由地害怕起来,推推卫琢,卫琢却瘫软在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