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孟凛川笑容一滞，忽然迈出一大步将她抱进怀里，轻声道：“你没弄死我，就够了。”

    程知夏身体僵住。

    很快，她条件反射地猛然推开他，厌恶地把抹布扔在他身上。

    “脏死了，你有病就去治，别碰我！”

    他被推倒在地，又是吐出一口鲜血，可还是毫不在意，“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又挡在车前，程知夏只能打开打车软件。

    “等等，这个给你。”

    他颤抖着从包里取出一根密封良好的针管，又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

    “夏夏，抽我的血，这是，我欠你的。”

    程知夏来了些兴趣，蹲下身子好奇孟凛川的脑回路，“抽了给苏泠月吗？我可没那么好心。”

    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就听背后再起一声惨叫。

    孟凛川竟然把针管刺入自己的脉搏，自己抽自己的血！

    鲜血很快就将针管填满，他疼得面目扭曲却还是把针筒抽了出来扔在地上。

    没有止血的手腕处鲜血淋漓。

    程知夏惊恐后退两步，又踉跄上前撕下衣角为他包扎。

    哪怕流了那么多血，看到程知夏后他还是笑了，笑得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夏夏，这算一次，对吧？”

    他紧张得像个孩子，等待她的回复。

    程知夏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释然咧开嘴角，轻声开口道：“夏夏，嫁给我。”

    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孟凛川最终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他的脸色苍白如此，呼吸微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绝。

    如果程知夏放任他在这，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程知夏捂着额头，零碎的记忆又再次涌现，那是她醉后向孟凛川告白的情景。

    心跳越来越微弱，鲜血似乎快要干涸。

    程知夏幽幽地长叹一声，回过神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哪怕不愿看他在自己面前死去，可她清楚，记忆恢复、他浪子回头，她也不会再爱了。

    19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孟凛川醒来环顾四周，没有程知夏。

    他的心刹那间沉入谷底。

    浑身的虚弱令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四肢的都被厚实的纱布包裹，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她不在，他所做的一切，一点用都没有。

    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孟凛川的手机忽然接连震动，他瞥了一眼发现是来自程知夏的邮件后心头狂跳。

    他强行挣脱开固定支架伸手拿起床边的手机，解锁后一封封邮件看花了眼。

    “孟总二十九岁生日快乐！来自你小秘书真诚的祝福，希望你天天开心，事业蒸蒸日上，还有感情......幸福甜蜜！”

    “我是定时给孟总送的祝福，接下来的一天都是惊喜哦，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礼物，毕竟，按时间算的话，这时候我已经追求了你一万次，我们肯定在一起了吧！”

    “那就不是孟总了，我要叫你阿川。作为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一定会为你，用全部的真心举办全世界最好最棒的生日，让所有男人都羡慕你，敬请期待！”

    孟凛川眼眶湿润，心脏被揪住似的绞痛。

    他不傻，他知道这是来自从前的程知夏。

    可正是这个最应该珍惜的她，被他弄丢了。

    仪器显示的心率波动越来越大，他却没有察觉，仿佛看到了邮件中程知夏为自己庆生的情形。

    他回到家里打开开关，礼花绽放的声响令他吓了一跳，程知夏从背后遮住他的双眼，故意压低嗓音：“猜猜我是谁？”

    他了然一笑，转身将程知夏搂入怀里，“是我最爱的夏夏。”

    程知夏脸颊泛起红晕，转移话题牵着他在生日蛋糕前点蜡烛许愿。

    烛火摇曳，程知夏依偎在他的身边，他闭上眼，在心底许下心愿后吹灭蜡烛。

    她在他的怀里撒起娇询问许了什么愿，他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我希望和你相爱一生。”

    ......

    “病人有意识了，加大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