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身上脏了，老公帮你洗干净。”

    他哄着她，帮她把最后的遮挡物去除，让她的背靠在浴缸边沿。站在她旁边，拧开水阀，手试了一下水温，对着她淋。

    她嚷道：“冷。”

    试图往他怀里钻。

    他往高调了一下，她没再喊冷了。

    他把她身上的臭味都冲干净了，然后问：“要不要用沐浴乳？”

    “要！我要洗香香。”

    于是他挤了一点浴液在手心，揉散后，顺着她的肌肤滑动。

    忽地，她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你摸得我好舒服啊。”

    他眸色一暗，捏着她：“苏妍，你别勾我。”

    “嘿嘿。”依旧笑得冒傻气。

    他决定不跟醉鬼计较，快速地帮她冲干净，然后用宽大的浴巾包裹起来。

    他抱着她坐在洗漱台上，往牙刷上挤了一截牙膏，命令道：“张嘴。”

    苏妍不动。

    他哄着：“啊。”

    苏妍模仿：“啊。”

    于是他顺利把牙刷塞进去，唰唰刷，电动牙刷在嘴里清洁。

    他给她喂水：“喝一口，别咽，吐出来。”

    苏妍听话地咕噜一口，涮了涮，再哗地吐了。

    脸洗了，牙刷了，差不多了。

    他准备抱着人回去。

    苏妍刻入骨子里的护肤基因动了：“擦香香，我还要擦香香。”

    周沉聿无奈，不太清楚她以前的护肤程序，只简单地擦了一层爽肤水。又看到台面上的瓶瓶罐罐，有一瓶写着睡眠面霜的字样，于是拧开盖子给她抹了一些。

    “好了，很香了。”

    “嗯。”她重重地点头，满意地笑起来。

    得到她的首肯后，他这才抱着人离开浴室。

    她的卧室肯定不能待了，他只得抱着她到自己睡的房间。

    他把人放到床上，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衣，然后解开浴巾替她换上。

    他替她盖好被子：“你先睡吧。”

    周沉聿开始收拾残局，先是把床单被子全都扔垃圾桶里，再把地板擦干净。

    做完这些，觉得自己也臭得不行，于是洗了澡，整个人清清爽爽地回到卧室。

    21醒后

    ◎不亲了，好累◎

    床上，苏妍埋着脑袋睡得正香。

    周沉聿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刚一躺下，她身体一拱，凑过来将他抱住。

    她的手搭在他腰上，头挨着他肩膀，清浅的呼吸在耳畔浮动。

    周沉聿闭了闭眼，被她这样挨着、抱着，他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他试着轻喊道：“苏妍。”

    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送给你的那幅画喜不喜欢？”

    “喜欢。”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睡着了还有问必答。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想再试试。

    于是问：“周沉聿呢？你喜不喜欢？”

    苏妍没答，只蹭了蹭他的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周沉聿侧过身子，与她面对面躺着。他贴着她，放低声音：“苏妍，你喜不喜欢我？”

    “以后喜欢。”她呢喃。

    以后，喜欢。

    他仔细地揣摩这四个字。她动摇了吗？她心里是有他的，只要给她时间，以后会慢慢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