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完创口贴，他还没松手，坐在沙发上，顺势将她的腿放到膝上。

    她惊呼：“你还要干嘛？”

    “不是说腿酸吗，现在这儿没外人，我帮你按会儿。”

    他的手掌贴着她小腿，以画圈的方法按揉。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发酸的肌肉被他捏过，酸劲散去，只余舒服。

    周沉聿的手从上往下反复，苏妍感觉小腿好像过电一样，热麻麻的。

    因为屈着腿，苏妍身上的长裙已经滑到大腿，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她忍不住扯了一下裙子，试图盖住膝盖。

    周沉聿抬头望向她，黑眸闪动。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但是由按揉变成了摩挲，轻飘飘地。

    房间里渐渐弥漫开了一种似有若无的旖旎气息，苏妍心脏一下一下地跳。

    她小声道：“我好多了，不用你按了。”

    她动了一下，试图抽回脚。

    周沉聿擒着她的小腿，忽地低头，在她膝上落下一吻。

    苏妍瞬间不敢再动。

    他的手从小腿慢慢往上，滑到腿弯时，被他一提，分开。

    苏妍慌了，扯着他的衣袖：“周沉聿，你，你......”

    周沉聿压下来，一双眼盯着她看。

    她的背抵着沙发，梗着声音：“你，你不能......”

    他已经吻了下来。

    他技巧太好，勾着她的舌深入。也许是酒精的原因，她被他亲得很舒服，呜咽两声后，开始不自主地迎合他。

    他的吻从唇瓣流连到耳垂，用暗哑的嗓音诱惑她：“为什么不能？你也喜欢不是吗？”

    他灼热的呼吸从耳畔传入，苏妍很快意乱情迷。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与他拥吻。

    他心里的火被烧旺了，吻一路向下。抹胸长裙方便了操作，他很轻易拽下，埋入其中。

    刹那间，苏妍被咬了一下，意识回神。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颤着声音：“周沉聿，先停一停。”

    他已十分情动，呼吸沉重地从绵软处抬头。

    苏妍赶紧拉了一下领口，将它遮住，那儿水光淋漓的，令她面红耳赤。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周沉聿，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她承认，她有一点点喜欢他了。但现在就做的话，进度太快，她心理有点接受不了。

    她的恋爱尺度是从牵手开始，再到接吻，循序渐进。

    他好学生般的请教：“怎么个慢法？”

    “就一步步来，谈恋爱有的步骤不能跳过。”

    “所以我们是在谈恋爱阶段了？”他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经结过婚了，现在又到了恋爱阶段。

    “嗯，恋爱期。”

    “那现在进行到哪一步比较合适？”他轻笑了一声，“是接吻吗？”

    她的手抵住他胸口，手指蜷了蜷，小声道：“对，只能接吻，别的你还不能想。”

    “好，那我们只接吻。”

    说罢，他再次低头吻住她。

    他裹着她的唇舌吻了一番，松开。再亲下去，他怕直接跳过步骤，写最终答案了。

    苏妍缓缓睁眼，睫毛扑簌，盯着他看。好半天，她开口道：“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周沉聿喉结滚动：“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和宁北你觉得谁好看？”

    “......”

    她呆愣片刻，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妍抿抿唇：“你跟他是不同类型，不好比较。”

    他不容许她对比，强势道：“必须选一个。”

    苏妍回忆起晚宴的种种，觉得他应该是吃醋了，他怎么这么爱吃醋，这点挺烦的。

    但此刻安抚他比较重要，免得他又乱亲。于是说：“你好看。”

    他笑了笑，抬手碰了碰她的脸，说道：“上次你喝醉时，也说过我好看。”

    苏妍推他：“你先起来，我腿麻了。”

    他起身，从上俯看，她头发凌乱，长裙皱巴巴的，有种破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