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身为鬼王的酒吞童子,其实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奴隶。
“归顺或灭亡”,素来是他给予每个挑战者的唯一选择,尽管其中不曾有过人类,毕竟以往即便出现过不明来历的人类,他们的定位也都是不慎坠入鬼疆的稀有食物而非构成威胁的入侵者。
而面对来自鬼族的挑战者们,不论强大或弱小、精致或丑陋,鬼王没有兴致更没有时间去辱没他们。
鬼曳城的壮大需要顺服的人丁,重峦叠嶂间垒起的建筑也需要白骨作砖石,仅此而已。
鬼使神差地,这个人类“战利品”破了他的例,也致使外头传遍了鬼王喜欢收纳体格健壮的人类作为枕间玩物的风言风语。
鬼王罔顾这些,与这个枕间新宠专注地对峙了三天三夜。
他警惕地觉察出这“战利品”身上每一寸难以启齿的肉欲、每一分本能的回应都似量身锻造的锚一般,稳、准、狠地扎在自己肉体与内心的冲动之上。
以是三天来看似单向的享用与掠夺,实为一场暗流汹涌的较量。
无果的对决之下,鬼王终究暂时地放过了他的“战利品”。
人类的体能迫近极限的时候,对峙与较量也失去了应有的趣味。
他命两个半成人型的丑陋妖怪打理事后的清洁,披上睡袍,朝玩物尚没有资格踏足的那间卧房远去。
茨木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从激荡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填满精液的生殖腔并没有清理分毫,与Alpha费洛蒙异曲同工的气息还冲刷着他的血液并从弥留的汗渍间纠缠着他的口鼻,只是浑身的每块肌肉都已经酸痛得移不了寸许,也再做不出半分回应。
右半身体空荡得无法适应,曾助他横扫敌营的那条机械臂如今早被鬼王收缴。
茨木竟有一瞬暗恨自己不能如看守他的生物一样拥有些许妖鬼的异能。
过往的三天有如地狱。
这地狱并非由痛苦或恐惧浇筑,而恰如鬼王所料,是由肆虐的肉欲和被蹂躏的身体罔顾意志迸发的绝顶极乐织就。
从被鬼王身下的巨物贯穿的一瞬开始,每时每刻都是烈油烹炼的煎熬。
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却无间地载沉载浮,在迅猛的攻城略地下忘乎所以、溃不成军,颤乱地发出弃守的呻吟。
他无有选择,因为那位杀伐果决的鬼王从头到脚本无一处不是他最熟悉且执念至深的人。
妖堕至此、记忆尽失的Alpha仍能凭本能点燃他的Omega身体的每一寸火花。
他是疯了才会出此下策,以这种办法潜入这座鬼曳城,以阶下囚的身份与他找寻的人重逢,用如此异端的方式妄图唤醒那已然不知是否犹存的记忆。
三天的博弈,他拿出了能押注的一切,却显而易见地输尽所有。
眼前局面却牵着他进退维谷的心坠落更深,因为鬼王眸中机敏的疑惑使他错觉自己仍有机会。
而今时今日这一切的起点,尚要倒回更早之前。
第3章零贰·回溯(被要求度假却离不开主人的身体)章节编号:6643076
人际未至的浅滩,银浪寂寞地缱绻着白沙。
一切都无比贴合茨木那时的身心。
“本大爷听见海的声音了。
”低沉的嗓音被万里之外的电波还原出来,亲吻着茨木的耳朵。
只有耳际麻酥酥地蒸腾着一片旖旎,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浸润在自由、随性、冰凉的柔风里。
两地相隔的甜蜜煎熬源于那个男人数日前的提议。
他说,理事长每天事务缠身无暇顾及自己,是时候离开尊主身边休假独处一段时间了。
“挚友是怪我昨晚纠缠得太紧了么?”彼时,茨木挺拔的身体整肃地裹在那件量身定制的白西装里,越过两颊纹身的红发如一泓幽深的血瀑。
他的余光些微瞄着酒吞的方向,流露出只有酒吞能领会的任性哀怨。
他极为自然地倾诉这字句,仿佛忘了自己前夜跌堕欢爱的身体根本没有主动纠缠的余地。
那一整晚,他被冷硬的皮革束缚着脖子,颈上的名牌明晃晃地刻着他的名字,昭示他将以驯化的跪姿俯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