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我拉住蒋世邦的手臂令他把持不了方向。

    “都怪你，都怪你让我今天来见他，他那么高兴我却狠心刺激他，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一拳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罗烈……罗烈……”我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下车，我要下车，我要罗烈，我要告诉他我是在骗他，我不要离开他，我宁愿活着下地狱也不要看着他伤心……”我疯了一样去开车门。

    “凌萧！凌萧！”蒋世邦大叫着拉紧我，看准方向在路边停车。

    “你告诉他你心里就会解脱吗？你就会真的开心吗？”他一边晃着我一边拍我脸颊：“醒醒吧凌萧，罗烈他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他就会挺得住！”“我不管，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哥哥，反正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他是我哥哥……”我拼命挣扎：“如果我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不会回到罗烈身边了……让我去找他……” “太蠢了，你！”蒋世邦一掌掴在我脸上：“为什么不面对现实，胆小鬼！”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哀哀地尖叫着用拳头打他：“连你也看不起我，连你也欺负我，你不让我死也不让我见罗烈，你为什么这样狠心……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狠心！” “我才不想打你……”他居然笑出声音，我带着一种迷惑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在发泄对吗？”他擦着我的眼泪：“你只是一时无法面对这个现实对不对……” “好傻哦，凌萧！”他捧起我的脸，一下吻在我的眼睛上：“我帮你忘记罗烈好不好，我一直都爱着你，一直……我不要再让你泪流……”他的嘴唇坚决地落在我的上面，一连串细细的亲吻。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

    “再见了，罗烈！”我在心里默念着一边贴上他。

     第十章生死相煎（3） “萧萧，你在哪？你出来见我好不好……”“你告诉我这是一场梦，仅仅是一场梦好不好……”“萧萧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一辈子也要见到你……”我含着泪关上手机。

    三天了，罗烈每天发来这样的信息，让我不敢看不敢想……“让我再见他一面好不好……”我恳求蒋世邦带我去见他，被他坚定地拒绝。

     “你现在这种样子见他，会让他更伤心！”蒋世邦站在我面前，为我端来一碗粥。

     “吃点吧，吃了东西你就会好起来！”为什么又是粥！是的！罗烈也曾为我煮过粥……我嗅着米粥散发的清香，眼泪一滴滴落进碗里。

    我张嘴尝了一小口，完全不是那种滋味。

    我吐出来，紧接着开始剧烈地呕吐……“你怎么了，凌萧……”蒋世邦拍着我后背……我一边呕吐着一边笑着……眼泪和着五脏六腹全部被我吐了出来。

    如果能够把我二十年来所有的记忆全部吐干净就好了……“罗烈，我要把你从我心里挖出来……”我喊着，一下打翻那碗白米粥…… “你现在满意了吧，你看我这样就满意了吧！”我冲着蒋世邦吼着：“你不让我见他就是想看我这样，你这个疯子，我也是个疯子！呵呵……全部都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罗烈不伤心才怪！”蒋世邦一把提起我，拉到穿衣镜前。

    “你好好看看自己，我真奇怪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你！”你是谁啊？我对着镜子中的人傻笑。

    苍白消瘦的脸颊、深陷的眼窝、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她不是凌萧，不是凌萧！”我指着镜子，看到镜中人也指着我惨笑。

    “你告诉我她不是凌萧……”我转身面对着蒋世邦，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罗烈说凌萧一直很漂亮，她不会是这个样子，对不对？”“你到现在还是为他着想对吗？你该醒一醒了！”蒋世邦又一次摇晃着我：“即使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想着罗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罗烈！你已经把自己折磨够了，想想你自己吧！想想吧！” “你不要这样说我吧……”我伏在他身上，我委屈难过：“我不想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想……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忘掉他，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我就想见他，我忍不住想他……” “凌萧……”蒋世邦放缓了语气：“我说了我不让你再流眼泪，所以我不是真心要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