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就是你陷害我。”

    我挣扎起身扑向她，却被谢留君踹翻在地。

    “你自己做错事，还要牵扯旁人，下作！”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身下血迹蔓延，艰难地拽住他的裤脚，哀声恳求：“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对上我满眼泪，眼神复杂，抿唇。

    “我也不知哪里得罪姐姐，竟然被这样污蔑。”

    董雨柔脆弱又倔强哭诉道：“既然姐姐容不下，我只有以死明志。”

    话刚还落，拿起破碎碗片往脖子上割去。

    “不要！”

    谢留君飞身上前用手臂去挡，潺潺鲜血染红整个右臂。

    董雨柔手一松，撕下裙摆捧住手臂，小心地包裹，“师兄，你怎么那么傻？”

    谢留君的心碎了，左臂不容置喙把她搂紧，后怕道：“你要是有什么，让我怎么和去世的师傅交待？”

    “师兄你相信我？”

    董雨柔倚靠在他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嘲讽。

    “我当然相信你。”

    “可是师兄，姐姐再流血....”

    “反正也是野种，没了正好....”

    两人背影渐远。

    我伸手去够，无声请求。

    “救救我孩子！”

    不知昏迷多久，再睁眼发现身体摇晃，惶恐往外爬去，环顾四周都是汪洋。

    第4章

    “不要乱动！”男人大声嚷嚷，手上还端碗鱼汤。

    “你不要过来！”我惊恐地往后退，回头看都是海水。

    “大牛，别吓她。”

    危机时刻，大姐站在左侧，边拉我胳膊边解释：“妹子别怕，是我家大牛对不住你，也怪我身体不争气，需要五十两银子治病，大牛没办法才做出这缺德事。”

    “那人还另给二百两银票，嘱托大牛把人处理掉。他没敢急匆匆回家....”

    大姐断断续续说完，止不住咳嗽，将鱼汤递给我，“妹子，你怀孕要多补补。”

    我观她面相老实，何况也无路可去，边喝鱼汤边道谢，“这是要去往何处？”

    她沉思片刻摇头，“我们也不知去往何处？”

    我指向海水右边，“同去姑苏老家，那还有娘留给我的铺子。”

    船行两日，停在姑苏。

    我摸摸肚子里的孩子，放下心和过去告别。

    “妈的！让那几个人跑了....”

    河岸边几个黑衣人忿忿不平，只恨自己来晚一步。

    天色渐晚。

    谢留君面色阴沉地推开门，“扶摇，只要你把孩打掉，我可以给你次机会...”

    “扶摇？！”

    安静地空气让他心慌，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床铺。

    没人，只有一个枕头竖放在床上。

    谢留君呆滞坐在床边，额头浸出汗水，“不会的，扶摇怎么会舍得离开我？难道她知道了？”

    他顺势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搂住被子，嗅起残留的味道，仿佛我还在身边。

    把荷包塞住怀里，这是扶摇唯一存在证明。

    这边，天还没亮。

    大姐早早起床揉面，“春花姐，你咋不喊我？”

    我洗把脸，自从将春花姐治好，她就更加勤快周到，更别说得知饭馆还有分成时，激动跪地磕头感谢。

    “小姐，吃两个包子垫垫，是你最喜欢的三鲜馅。”在春花姐期待目光下，咬上口包子再喝点鱼片粥，越发感叹现在才是神仙日子。

    见我表情满足，春花姐收回眼，“这包子就要趁热吃味道才好。”

    “哎！真没想到我能过上现在的日子，真要感谢小姐.....”

    我摆手摆手，“春花姐要不是你们，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早都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