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苦笑了一下,解释道:“船厂的人都说我是王叔的姘头,其实是误会,我跟王叔之间是清白的,他照顾我是因为我父母都是他的大学同学。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非洲援建了,发生事故死在那边。
我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后来进了船厂工作,王叔知道之后就对我照顾有佳,还帮我复习功课参加高考。
我辞职是因为考上大学了,不是厂里人说的破坏王叔家庭。
”
“大学?哪一所?”罗家楠想起王辛集是在大学当校工。
“城市建筑学院。
”
这正是王辛集打工的那所学校。
罗家楠现在有点想不明白了,就算王辛集想要照顾同窗的遗孤,可跟着人家去大学里打工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这时祈铭用胳膊肘轻戳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借口出去抽烟,罗家楠在咖啡厅门口和祈铭站定,问:“你想到什么了?”
“根据死者照片和吴歌的面部骨骼,从遗传学角度来判断,我认为他们有可能是父女。
”
祈铭回头看了眼落地玻璃窗旁的吴歌。
“等把手帕拿回来,让老韩做个dna对比。
”
第10章
那边加急送检dna,这边苗红从招待所把王明启提回局里审讯。
说谎的未必是真凶,事实上罗家楠很少碰到实话实说的证人,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而且查案就是这样,越查枝节越多,铺的面也越来越大,但真正有用线索的肯定只有一条。
罗家楠把审讯台上的灯一掰,强光往王明启脸上一打照得他眯眼缩肩。
敲敲桌子,罗家楠唬着脸问:“诶,你不是说没联系过你爸么?现在有人能证明你上个月可找他要过钱。
”
一听这话,王明启立刻叫了起来:“我――我就是来市里出差,偶然碰上他了!打了个照面就走了,没要钱啊!”
“小子,想好了再说啊!”罗家楠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欺骗警察?这叫妨碍公务,我现在就能拘留你信不信?”
正在做笔录的苗红看到王明启心虚地转着眼珠,立刻用笔敲敲记录本,示意对方别想着再编瞎话。
刚刚她去招待所找人时,白月梅听说要带儿子回局里立刻躺在走廊上撒泼打滚。
就冲当妈的这性格,想必王明启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好家教。
又踌躇了半天王明启才苦着脸开口:“警官,我真没打他,就轻轻――轻轻推了一下谁知道他就坐地上了。
”
哦,原来这小子是怕被追究人身伤害。
罗家楠和苗红对视一眼,继续说:“动手推亲爹一跟头,你小子够有本事的啊。
”
“谁让他说自己没钱!我这好不容易人家给介绍个对象,一听说没房眼看要黄,我也是没辙了,听说老头儿在这儿就找他来要钱。
”
“谁告诉你你爸在这儿?”
“我妈。
”
“你妈一直知道你爸的地址?”
“她也是去厂里问的,技术上的事儿厂里偶尔还要找我爸帮忙,厂长那有他的联系方式。
”
罗家楠贴着苗红的耳朵说:“师傅,我看白月梅那边也得审审。
”
苗红点点头。
清清嗓子,罗家楠问王明启:“那你要到钱了没有?”
“没有,对象也吹了。
”王明启说着突然往前探了探身,“诶,警官,你之前说我爸给了婚介所四十万,是哪家婚介所?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