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眉眼说是，大叔乐呵呵地用法语说：

    “看出来了，你和以前不一样，就算是低着头，眼睛也像月牙。”

    像月牙。

    我愣了愣，用手摸了摸我的眼睛，发现那确实是弯着的，还没确认我的笑，我就听见了沈暗秋温柔的声音。

    “然然，我来接你回家。”

    我抬头去看他，看见男人迎着门口的光，手里依旧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明明身上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可是却莫名又让我动了心。

    是的，我发现和沈暗秋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我好像总是在动心。

    离了土壤的玫瑰会枯萎，那便每天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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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

    33.不会

    79.

    一次又一次的心动之后，我便逐渐开始陷入和沈暗秋的爱情里了。

    虽然不否认的是，刚开始时，就像林老板所说的一样，我只是不想辜负沈暗秋的爱，可却还因为怕痛而藏在我的壳子里，不愿再进一步，不愿相信他。

    但沈暗秋的温柔、热情、体贴都像是一把锥子，一点一点地凿开那块冰。

    他不断地告诉我他爱我，我可以依赖他。

    我的理智像一根几近断裂的悬绳。

    终于，在沈暗秋在我的阁楼留下的一个晚上，我的绳断了。

    80.

    那天的夜里还很热，阁楼又小又闷，我和沈暗秋两个男人在里面便好似被占满了。

    床头搁置着红酒瓶，阁楼灯光昏暗，有点昏黄，投影而下我和他相拥的影子，周身好像都被沈暗秋身上淡淡的酒香包围，让我感觉又在醉在里面。

    沈暗秋跟我说，他的信息素就是白葡萄酒的味道。

    beta闻不到气味，所以有时他会喷一点信息素的香水，或者买上一两瓶白葡萄酒。

    我勾着男人的脖子，因为那股酒香，眼尾泛起绯红，有丝醉意，还有了丝媚态。

    自从出了国，我便再也没喝过酒，今天却和沈暗秋喝了不少。

    沈暗秋抱着我轻轻拍了拍背，摸着后颈道：“然然，你好像喝醉了。”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明明只有一点点醉，这种醉上头又胸口发闷的感觉，有些熟悉。

    我说：“我已经很久没醉过了。”

    “你买的这个……”我垂着头，手指尖点着男人的胸，喃喃道，“是好酒耶……”

    我感受到男人的胸肌在我手下跳动了跳，似是有些无奈地笑道：

    “嗯，是好酒，你想醉一次就醉一次吧。你最近太累，要忙教授给你的课题，还要帮我，每天还要去咖啡厅。”

    他好像有些心疼我，语气很温柔。

    我很会顺杆往上爬，可怜巴巴的贴着他的唇道：

    “确实…但其实你知道吗，这算是我过的好日子了。”

    也许是因为酒壮怂人胆，我努力地把自己说得再可怜点。

    “以前小时候，没有一件好的衣服穿，没有饭吃，不仅要上学，要打工，而且还要被打。”

    说着，像是怕沈暗秋不相信，我抓着他的手往我的左耳后摸去。

    “你摸摸，摸摸看，我耳朵后面有好多烫伤，之前还流了血，我那时候特别怕我的耳朵会那样掉了。”

    沈暗秋细腻的指尖在我柔软的耳骨上摸着愣了愣。

    和脸颊肉的细腻肌肤完全不一样，左耳背的烫伤伤痕疙疙瘩瘩，像是用烟头在上面一次又一次的烙烫，然后留成了这样丑陋的疤痕。

    “很丑吧……”

    我又像自顾自地说道，像是要揭开所有的伤口：

    “他还喂我吃他吸完的烟头，就是有火星子的，嘴里好烫，好恶心，好难受。”

    沈暗秋在我耳边的手抖了抖。

    喊我，像是想制止我。

    “然然。”

    “他骂我，说我婊子长得一模一样，说我为什么不是omega或者alpha。”

    我微微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