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回道，“是你。”

    白清芷娇媚地笑道，“我来送一送你和堂姐。”

    战九枭不揭穿白清芷的谎言，也不应声。

    白清芷见战九枭没有生气，鼓足勇气又走近点，也随着他坐在冰凉凉的台阶上。

    她从迪奥小钱包拿出一瓶益达，问道，“你要吃吗？”

    战九枭眼眸闪过一丝厉光，表情阴沉。

    白清芷忙解释道，“这只是口香糖，你别误会。”

    说着，她倒出一颗放入嘴里，又朝着战九枭甜甜地笑。

    战九枭却不给情面地拒绝，“我不吃。”

    白清芷轻嚼着口香糖，不自在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

    “真的吗？”

    “高中时，你偷了白景妍的笔记给我，你还对我说了很多她的坏话。”

    “当年我嫉妒你对白景妍太好，以为你看清白景妍的真面孔，就会远离她。

    战九枭面无表情地回道，“我知道她不是个好女孩，但我不在乎。”

    白清芷苦涩一笑，“你看都没看笔记本，你说只要她长得美就好了。后来我就努力地减肥，变美。”

    战九枭听过太多女生的表白，淡淡地回道。“哦！”

    此时，白清芷觉得嘴里的口香甜，苦涩至极。

    她苦笑着说，“其实我也是一中的学生，有次我被其他女生欺负，你恰好爬墙进来，你帮我教训了她们。你见我哭了，还送了我一瓶益达。”

    战九枭讥讽道，“难道你想因为这件事，要以身相许吗？”

    白清芷的脸颊泛着红晕，水盈盈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战九枭，满是深情。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要我堂姐，别人都说我和她有三分相似，我不介意成为她的代替品。”

    “代替品？”

    “嗯嗯！”

    战九枭高傲地嗤笑出声，“我又不是盛凌南，找个名字与她相似的女人，老子从不用次品。”

    “次品”两个字重重地打在白清芷的脸上。

    白清芷抓住裙子的下摆，小心翼翼地说，“我堂姐讨厌我，若你和我在一起了，说不定她会嫉妒，主动接近你。”

    战九枭意外地看着白清芷。

    这个人并不是表面的愚笨，还是有点头脑的。

    他抓住手中的耳钉，犀利地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白清芷无奈地笑起来，“在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你给过我一个微笑，几颗糖，足以温暖了我好几年，甚至余生了。”

    “姑娘，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人。”

    “只要那人是你，我怎样都可以的，不介意自己很卑微。”

    战九枭勾唇笑起来。

    那抹邪笑眩晕了白清芷的眼。

    她觉得战九枭笑得星光都为之暗淡下来。

    战九枭洒脱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

    在他侧脸看着白清芷，淡漠地说，“可我不想要你。”

    说完，战九枭头也不回地走了。

    ......

    白景妍坐上出租车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想起战九枭说的话，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她忙不迭地给唐国华打电话，“唐叔叔，白忠仁要在江东建第四个制药厂。”

    “这件事，我也刚知道。”

    “你能查到第四个制药厂的负责人是谁吗？”

    “这次杜美娟强力向董事会推荐她的外甥杜牧笙。”

    “那我们就从他入手，他好色。”

    白景妍回到家将近两点，幸好她上夜班。

    第二天晚上，白景妍走进科室，只见众人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一个人。

    女人们各个眼冒红心，合不拢腿的怀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