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2)
郑云州的手搭在胯上,气道:“他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长了双势利眼!”
郑从俭指着他:“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逆子?!”
“得了吧你,少在这里摆父亲的架子?!”郑云州大力挥了挥手,“你养我什么了?我十岁之前见过你几面?我哪件事不是我爷爷尽心管着?养我的人早就睡进?八宝山了!他的遗像现在还供人瞻仰呢!”
郑从俭被他怼得无话可回。
他闭了闭眼,手紧紧地摁在胸口上,喘了几口大气。
赵木槿忙扶他坐下了:“你先别急,躺一躺,我来和儿子?说。
”
“说!”郑云州火气撒得差不多了,摸过一支烟,走到窗边,偏头点燃了抽上,“我就在这儿听你们说,为?什么当初商量得好?好?的,说你们也满意林西月,到现在又变了卦!还让刘勤去和她谈。
”
郑从俭没力气了,低切地说:“我不让刘勤去,我把她叫到这里来,站在我家?的屋檐下听训话,你认为?这样更合适?”
“她凭什么要听你的?连我都不舍得大声和她说话,你还训她?”郑云州的火儿又上来了,扬声道,“你生了我,要训也只能?训我,还训起别人的孩子?来了,你的威风也抖得太厉害了吧?”
郑从俭也急了,指着这一地的狼藉说:“我跟你谈得了吗?你看看你,不是大呼小叫,就是乱砸东西。
”
赵木槿给郑从俭顺着气,扭过头:“好?了好?了,你爸爸还不是担心她的身世,你知道她父亲是谁?”
白色烟雾被风卷出窗外,缭绕在枯寒的梅树枝间,顷刻不见了。
“是谁?”郑云州转过身,拿烟指了指沙发上的人,“总不会真是他吧?如果我和林西月是兄妹,那?今天?就算我理亏,我跪下来给你们磕三个头,然后剃了鬓毛去当和尚,反正也没脸见人了。
”
听了这么一番刻薄话,郑从俭又是一阵发昏。
他也是年纪大了,回不上嘴,没了前几年发号施令的魄力,听不得高声,吵两句就要血压高,只能?躺着,被自己亲儿子?指着讥讽。
赵木槿低斥了句:“胡说!你爸爸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少冤枉他。
”
“是是是,我不冤枉你家?郑主席。
”郑云州又把手架在木窗边,敲了两下烟灰。
赵木槿瞪了他一眼:“林西月确实和黎岫云有?关系,这一点,我们也是才知道,她们两个是亲姑侄,林西月的爸爸是黎近云,也许这个名字你不熟悉,但你应该听过他的另一个大号,叫连山。
”
郑云州把烟从唇边夹开,急道:“哪个连山?自杀死了的那?个?”
“对。
”赵木槿的手还放在郑从俭胸口,她说,“我把黎岫云也叫来问了,当初她哥哥,也就是黎近云,在云城美术馆当馆长,你苏伯伯的爱人常去看展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有?了......首尾。
”
她是最讲礼义的人,实在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郑云州忙掐了烟,皱着眉头走到妈妈身边,张圆了嘴问:“我身边可只有?一个苏伯伯,和我爸一块儿在云城待了十几年,现在坐得比他还要高。
”
赵木槿闭了闭眼,灰心地说:“就是他,你有?一次去苏家?玩,不是回来问我,为?什么苏伯母看上去那?么小,辈分?却这么大吗?因为?她是苏占庭的第二?任太太,他头一个妻子?,也就是林西月的妈妈,很多年前就死了。
”
“她是怎么死的?”
“那?阵子?你苏伯伯很忙,在下面抓工业生产,傅盈和连山厮混了很久,后来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