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但哥小时候到底喜不喜欢我,其实很难说,我更像是一个负担落在了一个也还承担不起任何责任的小孩身上。
我小时候像个跟屁虫黏在他身上,占据了他所有的空闲的不空闲的时间,然后会一遍遍问“哥哥,你喜欢我吗?”,他也只会摸摸我的脑袋一遍遍的回答喜欢。
因为如果说不喜欢,我会哭,会撒泼,会不讲道理的生气,会做出他不喜欢的事情。
可我从来没问过他快不快乐,也没有想过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这些都是懂事之后开会想到,小时候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那时候害怕自己一个人睡觉,每天就往哥哥被窝里钻,哥也就慢慢习惯了哄我睡觉,他学着其他父母一样读着睡前故事,承担起本应该是父母需要做的一切事情。
记录我的身高,学会了如何扎好看的辫子,搭配暖和可爱的衣服,怎么选择合适的鞋子,以及让我开心。
小时候我们在奶奶家和外婆家换着住,等哥读初中了准备安排去寄宿学校,但在我一哭二闹的撒泼下,哥只好走读,但无论是外婆家还是奶奶家,都离学校很远,因此哥只能每天起得很早去读书。
那时候我不懂,我还生气为什么哥哥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
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因为来的比别人都早,那时候完全不知道,来的时候看裤子上都是血,我也是害怕的以为自己是要死掉了,哭着跑到哥哥的房间去,满眼是泪的跟哥哥哭嚎,说自己要死了,自己流了好多的血啊.....跟他说我存的钱都是他的了,他不许哭.......
哥也是哭笑不得的找外婆帮我处理,然后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的生理知识。
哥哥像是一句咒语,让哥被迫担起了责任,也是我的保护符,让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喊哥哥,都能得到我要的保护以及爱。
有一段时间我的安全感缺失的很严重,特别是关于死亡,我变的非常害怕,睡觉前我会想着如果有一天哥哥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要是死了哥哥又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哭他会不会难受?
我很害怕这个世界没有了哥哥,那时候我该怎么活?
我不敢去问他。
但哥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知道之后,只是跟我说,“哥哥答应你,一定会一直一直陪在妹妹身边,不会让你没有哥哥的....哥哥会一直爱你......”
我听了进去,爱如同魔力,紧紧包裹住我,保护着我,庇佑着我。
如同神明,哥哥是一遍遍的祈祷。
哥上高中的时候,哥就突然不让我往他被子里钻了,为此我跟他整整生气冷战了两个星期,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来哄我,生气过后突然担心害怕,是不是哥讨厌我了,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那也是第一次离家出走,是的小时候的我仗着有人爱我就是十分的任性。
那天我跑到以前的家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回去那么远的,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地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躲着,直到凌晨我都在地板上睡着了,突然开门的巨响,泪眼朦胧的起身看去,月光透光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他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确认我没事,然后很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浑身僵住,他哪怕是骂我打我也行啊.....为什么要打自己,那是我当时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的事情。
后来他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我不敢再任性也不敢再问。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