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白也笑了。

    这也不正好说明，她还有恢复的迹象吗？

    他回去给江暮晚做饭。

    是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江暮晚最爱吃的是什么。

    就连草莓蛋糕，也是从她留下来的日记本里看到的。

    他从来没有给她过过生日，每一次买蛋糕，也是买白芷月最爱的口味巧克力的。

    顾念白站在厨房里发呆。

    突然，家里的阿姨过来了。

    “先生，您怎么亲自下厨了？快去快去，我来做。”

    “不不，阿姨，我来，我想给暮晚做点病号饭，可是我不知道她......”

    顾念白的声音愈发没有底气起来。

    “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对不对？”

    阿姨笑道，“你啊你啊，朝夕相处五年，一点都不细心。”

    “江小姐最喜欢吃辣子鸡，香辣猪脚，可是她现在生着病，只能清淡一些，可以给她来点金米南瓜煲，养胃，也舒服。”

    “另外，给她来点清蒸鲈鱼吧，江小姐是肉肚子，昏迷了这么久，也让她吃点自己想吃的对不对？”

    顾念白点点头。

    可笑，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江暮晚是爱吃肉的。

    把饭菜和蛋糕提到病房的时候，江暮晚正在看着窗外发呆。

    看到顾念白进来了，有些不自在的点头示意。

    “暮晚，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喜欢。”

    “还有，蛋糕也是新鲜的，是你最喜欢的动物奶油，你放心吃吧。”

    江暮晚看着顾念白摆了一桌的吃的，却好像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她低头打量了一会儿，干脆把蛋糕拿过来，吃了一小半。

    看着小馋猫一样的她，顾念白不禁道：“好吃吧？那个......菜......？”

    “你不是挺爱吃鱼吗？我专门做给你的，只是你现在生病，不能吃红烧的。”

    江暮晚突然就皱了眉头。

    “我不吃肉的。”

    她摇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很爱吃，但是我姐姐死了以后，我就决定吃素了。”

    顾念白怔住。

    这些，他是真的不知道。

    怪不得阿姨说她是爱吃肉，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依稀记得白芷月还在的时候，每一次江暮晚来家里做客，总是像馋猫似的，桌上的荤菜她总想吃，却不好意思。

    家里的阿姨便用公筷给她夹一些。

    白芷月也让她不用拘束。

    顾念白心里一阵钝痛。

    他忍不住红了眼眶，然后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小块鱼肉，剔去了上面的刺，然后送到江暮晚嘴边。

    “别想那些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为此改变自己。”

    “吃吧，吃饱了，身体才能快快恢复。”

    江暮晚的目光在那块肉上停留了一下。

    接着，她张开嘴，吃了进去。

    “真好吃。”

    江暮晚细细咀嚼，“上一次吃鱼，还是来给姐姐送参考文献，家里的阿姨做的，我记得......是酸菜鱼还是什么来着。”

    顾念白激动的连连点头。

    “那，我明天还做给你。”

    江暮晚没有回应，只顿了一下，然后吃下一口南瓜羹。

    23

    顾念白心情极好。

    他问医生，是不是江暮晚想起了姐姐，就说明她在好转了？

    医生给了确切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