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最耀眼，最鲜艳的红，全身上下都洋溢着过年的美好气氛。

    听到脚步声，她兴奋地回过头来，手里捧着一个小音箱。音乐便是从那传来的。

    似乎因为没看到熟悉的人，她又失望地转过头去。

    她的眼睛还在陈烨身上停留了几秒。

    许成业忍不住道：“你不适合外勤。”

    太显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的缘故，大家都喜欢穿红色。眼前的女人，又是同样一身的红。

    陈烨看着，想起许奕的头发，整个海翼……生出一种诡异的预感。

    果然，许成业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随后说道：“这就是那个女收银员了，刘期遇。”

    说完，他走下去，在刘期遇面前亮出警官证。

    “你好，刘小姐吗。”

    刘期遇微微一笑，低头向他致意：“你好。”

    这是个很瘦的女人，脸有些水肿。

    陈烨接着听见许成业问道：“向您打听一件事。这个女人，1月30日那天上午，是否来过你家便利店。当时是你值班。”

    刘期遇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每天来的人都很多，记不住。”

    陈烨和许成业对视一眼。

    女人说记不住，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前面那句“每天来的人都很多”……

    许成业反问道：“刚才我们问过另外一个收银员，她说每天几乎都没什么人啊。你俩说的对不上是怎么回事。”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是没想到许成业还会问这种问题。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杀人，不是我。”

    “！”

    “！”

    许成业和陈烨精神一震，前者甚至来不及思考，上前一步把女人直接摁了在地上。

    直到到警局，女人还在大喊“为什么抓我！”，“我没杀人！”

    这些凶手总是有一种误区，以为自己提前准备，背好台词就能应付警方的检查。然而实际上，除非是真正的冷血杀手，所有的罪犯在看到警察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跑”。

    许成业等一行人把她带到审讯室后，立马安排了专人去审问。

    另一边，许江也在审讯室里。

    老七：“不说话没用啊，非得等比对结果出来是吗？”

    坐在审讯椅上的许江，脸色煞白。本就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此时更是有点发青。

    他轻轻合上眼，哑着嗓子道：“我要等律师。”

    老七：“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老实交代你和吴繁的关系。”

    “你老老实实说，还能争取个坦白从宽。你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肯定也不跟你好过。你看着办。”

    审讯室外，许成业、陈烨和方才同行的一个警员一起，隔着玻璃窗看向里面。

    身旁的警员通过话筒向屋内的老七传递了最新的信息。

    “吴繁案凶手抓到了。重点问他组织卖淫的事。”

    老七往外看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

    换了个问题：“这样吧，咱换个问题问。吴繁和许奕什么关系。”

    许江：“我要等我的律师。”

    老七：“你和许奕是男女朋友关系？”

    许江：“我要等我的律师。”

    ……

    无论警员怎么问，许江都只重复这一句话。

    在场有经验的警员都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精斑对比的结果，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但组织卖淫的证据，还是缺失。

    那些权贵嫖客，也知道电子支付会留下痕迹，所以大多都会采用现金交易。所以即便能查到许奕、吴繁银行卡的交易记录，也无法直接与许江产生联系。

    另外，参与卖淫嫖娼的两个明星也被控制，但她们的嘴却更难撬开。

    要是把自己的顶头老板给卖了，光违约金就能把他们给压死。

    更别提自己的星途，甚至还有坐牢的风险。

    更让在座警员觉得无力的是，他们在这里欺负这些刚出道的小明星，而那些身份显赫的嫖客，他们竟连传唤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