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3)
回答:“之前听你说起时就有点好奇,而且公司很多人似乎都玩这个,所以想了解下你们牌友圈的时下爱好,和大家、还有师兄你也能多点共同话题。
”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仿佛只起个点缀作用,但却像羽毛一样挠到对方心里,杨争低头吃了几口饭,笑说:“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就算是不熟的话题,他也愿意听。
随后,两人来到提前预订的咖啡厅,杨争拿出扑克,把德扑的规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思路清晰、结构明白,以前他就经常帮人辅导课程,这方面能力属实不错。
任锦欢听下来,也了解个大概,规则其实并不复杂,但和杨争试玩几局后,就输掉了所有模拟筹码。
杨争难得看见这位师弟露出错愕神情,生出一丝掌握感:“德扑虽然看上去是个运气类游戏,但并不是运气作主导,更多需要计算概率、揣摩对手心
“就我知道的,余副总算是玩得非常好的高手,还有秦恒老师他们,会偶尔在德扑群里分享心得,这个圈子里有些很厉害的人被称作omniscient(全知者),他们不仅会算自己的牌,还会估计出场上所有对手的胜算。
”
任锦欢边学边听他讲余副总等人打牌特点,最后得出结论以他的空暇时间来算,要想三天内成为一个熟练的德扑玩家,毫无可能。
杨争见他蹙眉不语,安慰说慢慢来,玩上一阵子就熟了。
但任锦欢没有那么多时间,周三晚上的牌局就在后天,他已然放弃正面直取方式,脑海中正快速思索还有哪些曲线途径。
而这时,杨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在文延那还好吗,我们部门之后也会设一些分析策略类岗位,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任锦欢只说目前还好,一切都挺顺利,没有直接答应他。
杨争还想坚持,说文延那加班多,怕他压力大,如果能过来,好歹在自己照拂下。
任锦欢没点破他心思,想起先前站会状况,不由笑道:“可是师兄,你今天中午也让你的组员加班了。
”这个半开玩笑的事实让杨争有些不好意思,他很想说,如果是你绝对不会这样,但这话多少直白了点,接近捅破那层窗户纸,于是渐渐,他也不知如何再开口,而这些神情变化全被任锦欢看在眼里。
在人际察言观色上,任锦欢一直擅长,杨争存的那点想法他早在大学时就已知道,一开始确实只是普通校友之情,那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呢,任锦欢想不起具体事件,但他对周围人的情绪脾性向来敏感,加之杨争投过来的视线几无遮掩,他也并非第一次被这种目光凝视,于是三下两下就探出对方的秘密。
杨争研究生毕业那天晚上,喝醉了酒,给任锦欢打来一通电话,东一句西一句,停停顿顿,全是那两年的旧日情谊,任锦欢当时在准备最后一门期末考,一边做题,一边平静地听对方讲了三个小时。
在电话那头叙述里,他听到了自己在杨争眼中的模样,陌生得像披了层纱,朦胧不真切,被对方赋了一重又一重的魅。
人总喜欢在离别时才敢吐露真情,但这“勇敢”背后是对“怯懦”的掩饰宽慰,是对真情的无意识刻薄,也是纯粹的自我感动。
杨争从未真正看清过他,他也没给杨争机会。
那通电话是直至对方睡着,任锦欢才选择挂断,当时他只回复了一句,是少有的真心:“师兄,你把我想得过于高尚了。
”
杨争问这是谁,任锦欢帮忙给两人做了介绍,听到对方是海外产运新负责人,杨争也觉惊讶,之前大家都以为是位三十往上、工作有些年头的人物,没想到真人意外得很年轻。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