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让艾文背靠墙站着，自己帮他抹掉了脸颊和膝盖上的灰。

     艾文的手掌和膝盖都被墙面和地面硌得红红的，额头和侧脸还有一个椭圆的印子，粘着几颗沙砾。

     他的眼睛也是红的，睫毛上还有水雾，这显得他的眼睫更黑了。

     他完全没法靠自己站着，甚至没法自己合拢腿。

     诺克斯在他滑倒在地上之前抱起他，艾文一只手无力地搂着诺克斯的脖子，在他们回到家之前就在他臂弯里沉沉睡了过去。

     远处的海潮声归于平静，风也不再阴冷。

     如诺克斯保证过的那样，雾气渐渐散了。

     进入阅读模式 7865/53493/88 （长/腿/老/阿/姨/整/理），公众号婆婆推文舍2020-09-0400：02：37更 ， 第四章 艾文这一次差不多睡了十八个小时，中途被诺克斯叫起来喂了一杯水，然后又蜷缩在他怀里继续睡。

     等他终于头晕脑胀地从被褥间爬起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一块苍白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边的木地板上。

     艾文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

     诺克斯不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墙上的霉菌似乎把阵地后移了一些。

     床旁边的地毯换了一张，地板上泼贱的鱼尸也被清理了。

     鱼缸里也没了积水。

     这次浓雾持续了近三天，把艾文折腾得各种意义上都很虚弱。

     他在低血糖带来的眩晕中软绵绵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拖拖拉拉地下床，找了身旧衣服穿上，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

     一出卧室门，他就被一股番茄和炖肉的味道勾得像胃里长出了一窝蝗虫。

     楼下传来了沸水冒泡的声音。

     艾文扶着掉漆的扶手慢慢挪下去，努力忽略掉腰间仍未散去的酸软。

     诺克斯就站在灶台前，和正常人类一样中规中矩地搅拌一锅汤，他早就察觉到艾文的动作，头也不回地用类似安排小学生的口吻说：“坐好，马上给你吃饭。

    ” 然后他给艾文盛了一碗汤，又递给他一个装着面包片、酸奶油和煎鸡肉的盘子。

     艾文略微松了口气，从汤里捞出煮软的牛肉吃。

     诺克斯既然有“料理”的概念，就说明他基本已经稳定了人类形态。

     要知道他第一次觉醒邪神形态时，曾经完全混淆了自己和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