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阴森森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艾文浑身赤裸，阴茎充血胀痛，已经隐隐有水迹从他腿间流下。

     他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只有蜷缩在祭台上干呕，虚弱地伸手探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但药早就融进了他的血液里。

     石案上，三具惨白的尸体映着星光，血已经流干，填满了祭坛周围的凹槽。

     星星们在无序地乱动，每一点星光都像尖锐的钻头，照着死尸和祭坛闪闪发光。

     接着，一切都暗了下来。

     并不是星辰陨落了，而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它们。

     岛民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一部分来源于狂喜，一部分源于直视真神的巨大恐惧。

     癫狂像风一样在它们痴愚的大脑中传染，很快，它们的尖叫已经不再有意义，变成了单调尖锐的音节。

     空中出现的物体没有固定的形体，看起来像被碾碎又黏合的蠕虫，只能通过它蠕动的行为勉强猜测它动作的方向。

     臃肿层叠的肉块上覆盖着水母一般的膜，膜与膜结合的间隙伸出猩红的腕足和触角。

     在肉块中间。

     不时像鼓出花苞一样长出肉瘤，然后随机裂变成流着涎水的口器和抽搐的眼球。

     那些眼球原本随着蠕动的动作颤动，等捕捉到瘫软在祭坛中央的艾文后，就立刻静止了。

     千万只复眼的目光如同狙击枪上的瞄准光点一样聚集在艾文身上。

     艾文口鼻处粘着呛出的药汁，和唾液一起顺着微张的嘴唇流下。

     他修长的双腿绞在一起，腿间渗着滑液。

     他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有些地方还露着粉色的新肉，更隐秘一点的地方还残余着未褪的吻痕。

     怪物闻到了他发情的味道，比任何一次都强烈，又腥又鲜，像刚剖开的生蚝。

     它满意地伸展开躯体，降落在艾文身边。

     诺克斯降临在祭坛上。

     它的身形一开始很庞大，遮天蔽日。

     之后似乎是考虑到了祭坛和艾文的大小，在下降时它逐渐调整了自己的身形。

     等它真正降落，已经变成了刚好能覆盖艾文的体积。

     它打量着艾文布满情欲的脸，闻着他的味道，又缓慢地把自己变大了一些。

     信徒们的尖叫渐渐低落，不是它们适应了恐惧，而是它们被距离过近的真神所震慑。

     它们无法直立，只能像走兽一样匐匍在地，瘫软在那些被它们自己制造出来的血污里。

     诺克斯长在外侧的眼球懒散又心不在焉地转动，又重新聚焦到艾文身上。

     艾文茫然地看着诺克斯，他神志有些混沌，没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