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正文里这三个人整日苦哈哈的,隔壁番外这三个人正在快乐的doi
今日好像码了一万字了吼吼吼吼,越来越能白话了
41、兄弟阋墙(上)章节编号:6774970
回到卧房内忆安哭了一场。
好痛。
他抬头看向镜子中泪流满面的自己,镜中的那个人熟悉又陌生。
筱云霆去前线戍边之前,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委曲求全的日子,为了他与孩子在豫王府的生计,他可以佯装心甘情愿地侍奉一个他从未交付真心的男人;他可以用尽世人唾弃的媚宠手段去争夺丈夫手中的银钱和权利;他可以将自己渴望爱护的心收起,不再思虑纯粹的爱与自由。
可是这一切完美的建设都在自己那日街市重遇筱云珩之后彻底崩塌。
不管自己用任何方式推开他,试图同那人划清界限,筱云珩依旧在意他,爱护他,甚至在他误以为自己已经与豫王殿下有了孩子之后,依然对自己爱意不减。
他双眸中关切的目光依旧令自己心动,他心中的那份悸动同自己多年前与他定情时别无二致,使他一遍遍回想起当年与爱人纵情云雨的欢爱时光。
如果可以选择重来,忆安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筱云珩,这样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认为世间所有的感情不过尔尔,理所应当地接受筱云霆对待自己的方式,不会在夜深人静时因今生无法与心意相通的恋人厮守而睽违叹气。
自从自己执意回到筱云霆身边以来,他一次又一次后悔,筱云霆对待他依旧苛刻自私,尤其是他受伤之后,床事上力不从心,今日为了折腾自己竟服了壮阳药物。
沉沉浮浮三十余载,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忆安看了看睡在身旁的曦儿,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他不想再继续这样压抑的生活。
筱云珩接连几日睡不安稳,每每入眠他总梦见忆安流泪,他哭着奔向自己,求自己带他远走高飞,逃离那噩梦一般的生活。
今日天还没亮,筱云珩又一身冷汗地醒来,满脑子都是忆安在二哥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耳边萦绕着忆安侍奉二哥时的痛苦呻吟,他在豫王府内的几年都是这般度日的么?
他恨透了二哥,恨他不知用什么法子将忆安骗到府中,恨他得到忆安以后又不懂珍惜他,依旧我行我素任性妄为,给忆安带来不知多少苦难委屈。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当年瞻前顾后唯唯诺诺,不肯在当初同忆安表明心意时就将与忆安的关系昭告天下,他想起当年自己竟还存着不想外人得知忆安同自己欢好的心思,更是懊悔不已。
若是自己一早便下定决心,不顾世俗眼光,道德礼法,执意将忆安接出教坊司,如今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沉吟至今,筱云珩如今对自己的恨意更多些,自己与二哥都喜欢忆安,但二哥却二话不说便将忆安领出了教坊司,而自己还在顾全皇子的身份,礼教的束缚,或许自己这些年正是缺少二哥恣意妄为的“魄力”,才任由忆安在二哥的榻上翻滚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受尽了欺辱和委屈。
但他如今必须接受二哥联合抗敌的提议,纵使现在自己在朝中势力日渐雄厚,也有不少以前投靠太子党的臣子跑来依附自己,但自己世家背景单薄,一己之力依然无法与大哥相提并论,若是有二哥的势力从旁协助,或许之前不敢肖想的事情真可以一试?
左右再也睡不着,筱云珩翻身起床点了蜡烛,将搜集的证据再次查看一遍,又思忖起前些日二哥同自己说的那些“计划”。
这一日锦昭帝下了朝会,刚刚用过午膳,大太监突然进来通传,说旌王殿下有急事禀奏,恳请父皇通融召见。
锦昭帝这些日子本来身子不爽肠胃有恙,午膳更是打扰不得,但听说老六急着来寻自己只得命人将他放进来。
筱云珩急步小跑进殿,形容憔悴神色焦急,进来扑通一声便跪在当场,“儿臣顾不得君臣礼仪,扰了父皇午膳还望父皇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