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3)
这会让古斯塔夫心碎,我想。
这条狗,他拿他的手下像橙子似的榨。
当他们空了、坏了和挤光了之后,就把他们扔掉,扔掉,扔掉,只想甩掉他们!
“我没病。
”我说。
“我很高兴。
真的,罗伯特,这让我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你面色难看。
你怎么了?不安?”
我沉默。
“家里的事?”
“嗯。
”
“卡琳?”
“嗯。
”
“卡琳怎么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只不过是老一套。
”
2
“今天夜里你又喊叫了。
”我妻子说。
“我夜夜喊叫。
”我说。
“但不像今夜这么高声。
”我妻子卡琳说,“今天夜里是那么厉害,我都想过来喊醒你了,因为哈特维希夫妇肯定又听到了。
有可能连塔勒尔夫妇和诺特巴赫夫妇都听到了。
”这是我们这幢楼里的邻居,分别住在我们楼上和楼下。
“这种喊叫令我毛骨悚然,你就不能理解吗?”卡琳说。
这是一个半小时前发生的事。
我们坐在早饭桌旁,卡琳手拿一小块面包,边讲边涂黄油。
她早饭吃得很多,喝浓咖啡。
我啥都不吃,只喝茶。
“太可怕了,因为哈特维希夫人总是要我注意那些喊叫声。
她不停地问,你会不会是病了。
早就没有人相信噩梦了。
他们全都相信,你病得很重。
在大脑里。
哈特维希夫人昨天说,你得去看心理大夫。
你以为我听了会怎么想?”
“是啊,这对你一定很严重。
”我说,喝茶。
卡琳满嘴含着食物说:“我也相信,你得去看看大夫。
去看一位心理大夫。
一个男人夜夜在睡眠中喊叫,整整两年了,这不正常。
哈特维希夫人说,这不正常。
你出门在外也这样吗在酒店里?”
“我不清楚,”我说,点燃一支烟,“我想不是吧。
”
“那就是说光是在我身边,光是当你在家时。
”我妻子说。
我一声不吭。
“我丈夫在我身边喊叫。
外出时,当他把随便一个婊子拉上床时,他从不喊叫。
那就是我有错了。
我总是有错。
什么都是我错。
你这可怜的人儿。
我会让你进疯人院,是不是?跟我一起非常可怕,是吗?我令你作呕,对吧?说呀,说呀,说我令你作呕。
”
我一声不吭。
“你还是胆小啊,”卡琳说,“从事一种放荡的职业,满世界游荡,让他的妻子数月之久独守空房,回到家后,看都不看她,不再跟她说说话,也不听她讲话。
你在听我讲吗?”
我一声不吭。
“你这头猪,”卡琳说,“十年之后你烦我了,是不是?什么叫十年以后?两年来你没再跟我睡过觉。
外出或回家时,你不拥抱我。
我想吻你时,你就把头转开。
我的吻令你恶心。
说呀,说它令你恶心。
”
我一声不吭。
“说啊,你这可怜的胆小鬼!”卡琳喊道。
我一声不吭。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去,可你搞错了。
上帝会惩罚你,是的,他会的。
”她这下讲起话来又十分平静了,“你这禽兽。
你这下流的禽兽,对,你就是这样。
外表上假装殷勤。
”卡琳说,敲破蛋头,“夫人们的情人。
一个个都为你着迷了。
您有个多么迷人的丈夫啊,卢卡斯夫人。
上帝,您丈夫多可爱啊,卢卡斯夫人。
哎呀,您一定很幸福,卢卡斯夫人。
您丈夫的职业多么有趣啊。
我怎么回答?是的,我幸福。
他真的很迷人,我的丈夫。
他有魅力,真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魅力。
这些女人要是知道就好了!要是她们像我认识你这样认识你就好了。
没有面具。
真实的罗伯特·卢卡斯。
你这个虐待狂。
这个心灵虐待狂。
这个一有可能就欺骗和伤害妻子的男人。
但愿她们认识到藏在你体内的魔鬼。
你听见我讲什么了吗,罗伯特?”
“是的。
”我说。
“光讲是的,是的。
别的就再也无话好讲了?跟婊子们在一起你一定口若悬河。
自打两年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温柔,没有好话,没有抚摸。
当我们结婚时,你还挣不到这么多时,你可不是这样。
那时候让我迷恋上你,以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