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2)
“她们都是及少女。
其中有文充华最得圣宠。
但是后宫有传言,说文充华跟陆贵嫔颇像……”难怪,她刚刚以为公主像文充华。
景元琦握紧拳头,难掩愤恨。
她声音明显带了哭意,“殿下,殿下!您要保重啊!”
昌元扶住额头,吃吃笑了起来,“圣明天子阿!”
她应该是见不得人的,却享受了十几年风光人生,凭借那个男人恶心的父爱,荣宠一路。
就像寄生在他人血肉上的怪胎,白白坐拥清风明月,却害得容棠溪早早就没了性命。
她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公主,实际上就是生死荣辱皆由人的弱质女流。
昌元回想立府前皇帝说的,公主府离皇宫很近。
变质的父女情,让她大悟,原来,他那时就已经存了这份心思监视她,掌控她!
可觊觎她的男人是父亲,是君主,她怎么反抗,她怎能反抗?一次,是令瑰舍身相护;一次,是秉全性命保全。
她以后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哪天被父亲捉回宫中,不见天日地活着?
阿归阿归阿归……她好想见到他,把这些委屈和恐惧都倾诉给他。
“你先下去吧。
”昌元失魂落魄,声线跟之前来时显然不同。
柳茵担忧她的状况,欲说点什么,但只觉无力,还是离开了这里。
景元琦就那么坐在榻上。
她想起短至半年的新婚时光,恰如此时零落殆尽的荼蘼。
死去的人是回不来了,那座园子下的溪水也不复清澈。
在这么光亮的夏,已有痛憾让它的面孔足够狰狞。
她一念起那个死者的名字,多年前的花架便来到她的窗外折磨她逃避的双眼。
梦是不需要醒的,她已然在这个荒诞无稽的王朝颠倒了身内与身外。
第0031章第三十一章流转无恒处
禁足没有被解除。
她呆在公主府无事可做,也不想做其他什么事。
景元琦一个人入睡,望着黑沉的天空难免会想起某个混乱不堪的夜。
她恶心之余,倒是麻木起来。
有一日,她瞥见一些仆人时常会去一个小院。
那个小院传来模糊的乐声,想必是那个乐师。
景元琦驻足听了一会,思索他的名字,但是记不起来,遂路过回了自己的居室。
她不想猜测丧期送来乐师是皇帝的何种趣味,那个乐师她也不愿去管。
直到又有一日,一个侍卫告到她面前,说乐师与府内舞姬有染。
景元琦这才考虑该如何安排这个外来人,毕竟这要是置之不理,可就是真糊涂了。
“叫他和那个舞姬来一趟。
”景元琦斜靠在榻上,懒懒地说。
奚朱见么,不是本国人,而是北方来的士子,可惜这个投奔遇到的是昏君而非良主,徒留他一人漂泊无定。
他一进来就望见女子略带好奇的目光。
素衣,简单挽髻,一副誓死为夫守孝的贞烈样。
这让奚朱见心里不禁嘲弄,很想把随便一个人杀了把血溅到她衣裳上让她看清自己可笑至极的爱情。
容亘死在牢里,念的还是君主,才不是她这个相处不到一年的公主。
况且,他因为她而无辜受死,她更不配如此天真幼稚地悼念他。
说来也奇怪,景家人中,他唯一一个嗤之以鼻的竟然是他曾经的妻。
在她面前,他昔日的信念和才学方略微苏醒。
“奚公子解释一下吧。
莫娘说,是你引诱的她。
”
奚朱见早没了对她的温顺,但寄人篱下让他的恶毒披上了伪装的外衣,胡话张口就来,他笃定他能糊弄昌元公主府上的所有人。
“回禀公主,是臣引诱的莫娘不假。
但臣也是受人之托。
”
景元琦惊讶于他的厚脸皮。
他装作见不到她的惊讶继续说道:“莫娘情郎的好友,让我引诱了她。
”
昌元的目光落向来告发的侍卫。
侍卫脸色苍白,很是惶恐地跪在地上,“殿下,臣不知有此事。
”
“公主,臣因为所酬钱财哄骗了莫娘,再让那人与莫娘春风一度。
”
奚朱见说此句的模样异常磊落,在景元琦眼中更是极不合理。
这么迫切地说出前因,不怕她动用刑罚么?
“奚朱见,你说谎话的本领,倒是没有你的琴艺高明。
”
他身形一僵。
好不容易生起的自信,疲软了下去。
昌元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真的是这样吗?”
奚朱见低头,他叹气,“公主,臣有事情想单独跟您禀报。
”
景元琦奇怪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