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古良动着他那聪明的脑子,听着沐骁说出的满带讽刺的话语:“诸位爱卿,这就是你们要同朕说的事情吗?朕倒是不知,何时起,这满朝文武,学会了江湖骗子的把戏!朝堂正事不顾,反是纠缠起了一直畜生的恩宠?”
将朝臣比作江湖骗子,他的话不可谓不重,但由此也知,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不知到底是在其这些人太看重一只鸟儿,还是单纯不满这些人放着正事不干关心一些杂七杂八的。
古良一听就知道这事坏了,脚下不小心一个踉跄,后退半步赶紧止住身形,下一刻就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什么请奏也不敢说了,直呼恕罪:“陛下息怒臣等有罪,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说着,之前那些人更是乌拉拉全跪下来,请旨声化作告罪。
翎的心情一上一下的,从开始美滋滋地听着那些愚蠢的人类夸赞他和妖姬的相配,到愤恼地埋怨沐骁不知“那只鸟儿”就是他,到了最后听到沐骁一句怒火中烧的“畜生”,他心下什么旖旎都没了,小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几乎不能相信沐骁对他的定位。
而随着朝堂下的请罪身穿堂而过,头一次作为非恕罪者的翎有点震撼人界的气势,模模糊糊地对沐骁的地位有了一点认识,心中又正在伤心,一时间颇是复杂。
索性一屁股蹲在下,翘着两只小爪子,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他翅膀用力,展翅将自己整个埋在了羽毛下。
翎不想关心袖外发生什么了,催眠着“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在柔软的羽翼下暗自神伤妖姬说话真伤人。
而在翎在的那一小方天地之外,如他所想,气氛着实不是很喜人,以古良为首的朝臣意识到惹怒了皇帝时却是为时已晚,几次三番上呼请罪,但沐骁一概无视掉,任他们怎么说,皆是不给任何回应。
时间缓缓流淌着,沐骁在长久的等待中,已经又一次将手指摸上了袖中的鸟儿,翎还在生那句“畜生”的闷气,任他怎么摸,都没有再拍拍翅膀或者鸟喙亲一亲。
古良一群的心里也是越来越没着落了,忐忑不安地跪在殿下等候发落,而沐骁越是不说话,给他们的压力就越大,只有上方传来的冷气分毫不少,直到连古良都快要挨不住了,即将要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置身事外的左相大人总算大发善心。
“启奏陛下”沐骁闻声望去,堂下首列另一俊挺青年跨列而出,正是年纪轻轻就身居左相高位的季元洲。
他一出来沐尧就知道,这场闹剧该要落下帷幕了。
果不其然,听他一顿“古大人操劳过度思维混乱口无遮拦”,沐骁不欲多作纠缠,百无聊赖地罚了朝下跪在地上一众的俸?,又多给了古良半月禁足,便兴味索然地摆摆手。
身后安公公会意,上前轻甩拂尘:“退朝”
见皇帝挽袖离开,古良身后的众臣互相搀扶着起来,而古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起身都不做,直接向后一仰,跪坐在大殿中央。
“啪”
“哎哟!”头上骤然受到重击,古良吃痛哎呦一声叫出来,他捂着脑袋气恼地刷回头,入目就是季元洲嘲讽的俊脸。
一瞬间,古良像是泄了气的河豚,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季元洲丝毫不会体谅对方的尬然,抱肩毒舌:“你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了?放着你那户部的正事不干,来找陛下拉扯一只鸟儿的事,你这是多仗着陛下仁慈呀?”
古良委屈:“可、可那鸟儿是真有功呀……多少人都没能让陛下换个表情,就它做到了。
”所以他们这不才集结着为鸟儿请封,表达他们真挚的感谢嘛。
不用忍受皇帝一成不变的欠债脸,这是多么难得!
季元洲被他一噎,虽然不否认他的话,但一愣之后,他扬手照准古良的脑袋拍下去:“诶你还有理了是吧?还嫌禁足罚俸不够是吧,啊?”
“嗷”古良被揍的发疼,一嗓子喊出来,在其余臣子的看热闹的戏谑中一跃而起,抱头就跑,边跑边喊着:“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之后,季元洲追赶上去,闻言更是气愤:“你还敢说?说得好像我无理取闹一般,别跑你给我站住!”
不跑站着等你打吗?古良又不傻,自然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