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的兄弟看见沈砚舟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将电话打给了黎思。

    “砚舟，别喝了。”

    黎思赶过来拿下沈砚舟手里的酒杯。

    沈砚舟抬眼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酒杯。

    “别管我。”

    包间里的其余人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将包间里面的空间留给了沈砚舟和黎思。

    黎思看见沈砚舟这个样子，将桌上所有的酒杯直接扫到了地上。

    酒杯碎裂的巨大声响，让沈砚舟的酒直接醒了一半。

    黎思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宁若曦已经离开了，但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抛下宁若曦的沈砚舟反而消沉了下去。

    黎思坐到沈砚舟旁边，“砚舟，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沈砚舟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明明很关心我，愿意放下宁若曦也要来陪我，即使愿意让沈氏承担损失也要来抢婚。”

    “沈砚舟，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放弃你的。但是现在我回来了，我还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

    沈砚舟娶宁若曦本来也只是为了跟黎思赌气。

    这明明是当初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但是为什么自己不高兴呢？

    黎思看见沈砚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立马抱住了他。

    “当年为了学业不跟你说直接离开是我的不对，砚舟，宁若曦已经离开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沈砚舟喝得有点醉了，看向黎思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他爱宁若曦吗？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赌气，可是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沈砚舟没办法否认，他确实对宁若曦产生了感情。

    但是黎思呢？

    这个他曾经真的爱过的初恋，这么多年，自己仍然爱她吗？

    沈砚舟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

    “可是，若曦离开，我好难受啊。”

    黎思看出来沈砚舟是喝醉了，她试探着开口，

    “你只是不习惯，等你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就会忘了她的。”

    黎思继续说，“沈砚舟，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黎思想要得到沈砚舟的回答。

    沈砚舟推开了凑上了的黎思，也没有对这个答案做出回答。

    沈砚舟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让门外的兄弟送他回家。

    没有得到答案的黎思，看着离去点沈砚舟的背影，将沙发上的抱枕直接砸到了地上。

    第十四章

    沈砚舟没有完全醉，他听见了黎思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着依然放在桌子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孩子，将它抱到了怀里。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沈砚舟的对不起，不知道是说给孩子的，还是说给宁若曦的。

    “砚舟，我们让这个孩子安葬了，好不好？”

    黎思来到沈砚舟家里，发现他依然在看着那个孩子发呆。

    黎思甚至不敢看向那个孩子。

    沈砚舟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沈砚舟在京市最贵的公墓里面，给那个孩子买了一块墓地。

    他没有请人帮忙，一个人将小小的骨灰坛放到了里面。

    墓碑上没有孩子的照片，没有孩子的姓名。

    只有小小的“沈砚舟、宁若曦爱子”。

    在将孩子安葬好之后，沈砚舟跪到了墓碑面前，摸着墓碑上宁若曦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

    黎思站在一边，眼里尽是厌恶和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