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给你带了礼物的，生日礼物我错过了，你不要生气，我给你补上。
”
“庄老师，等天晴了我们就再去做一把，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我都给你。
”
“我求你了庄笙，你见见我，你让我看一眼你。
”
他砸到手脚发软无力，那把红色的伞在雨里被冲的褪色破烂，拿在他手里像是沾了满身的血。
他就在那扇黑色的木门面前半跪着，不停地喊着庄笙。
直到那扇门卡塔地一声，微弱的光在地上散出一道橘红色的亮带。
他几乎是扑上去将庄笙抱在了怀里。
“庄老师。
”门被廊间的风吹带着关上，红伞砸到地上溅出点点红梅，季禹涕泗横流地抱着庄笙，紧到像是要把他绞碎。
“他们说你死了庄老师，他们说你七天前就死了。
”
“我不相信的，你怎么会死。
”
“你来学校看过我，在那棵玉兰树下叫我小鱼，那天学校里下了雨，你来的时候鞋子都被弄脏了。
”
“你还给我洗过衣服熬过姜茶，我在你门口撒泼耍赖，你不赶我走，你还害怕我在大冷的天气里感冒受凉。
”
“你记得你还给我打过领结吗？你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那时摸过你的腰窝和手，都是实实在在的。
”
“你也陪我在T大听了整整两节课，你拿笔戳了我的脸叫我认真听课，那本书的主人公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有听你的话好好读书。
”
“昨天我还在我妈的墓地里见过你，我背你下台阶，你还给我打伞了，临走时我还亲了你，你的嘴唇那么柔软，怎么会是假的……”
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干哑，念出这些话时有些字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但庄笙都听得懂。
他在用尽全力地证明着庄笙的存在，可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如同鬼哭的哽咽。
“你要是不相信，就不会问我这些了。
”
季禹浑身都开始颤抖，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柱一样往下滑，连带着庄笙一起跪在地上。
“小鱼……你别哭了。
”
他终于开始叫他小鱼，可季禹宁可不要了。
他情愿庄笙像林校一样炸毛地踹他一脚，然后怒骂他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在诅咒老子吗？
但庄笙没有，他简单地，平静地，却又撕心裂肺地承认了这一切。
“小鱼……”
“我的时间，不多了。
”18|18
【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