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凌枭想到这,心好像刀割一样痛。
原来兜兜转转,爱而不得的人都是一个模样……
吃了饭,沈凌枭就借口有事想要离开。
嘉木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强留,只说让央金卓玛来送他。
若是以前,有和央金卓玛独处的机会,沈凌枭肯定开心地应下。
可现在,他知道了央金卓玛的心思,就想拒绝。
嘉木却劝道:“太晚了,你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一个人恐怕不安全,她送你我还放心些。”
说着,他就从旁边帐篷里拿了条围巾给他:“夜风大,正好卓玛给了我条围巾,你先用着。”
说完,他就被人叫走去帮忙了。
只留沈凌枭看着那条围巾,愣在了原地
这围巾……是他去年送给央金卓玛的生日礼物。
第7章
沈凌枭摸着手中的围巾,心口酸涩。
怪不得他今年没见到央金卓玛围过这条围巾。
本以为是她不喜欢,原来是送给了嘉木。
沈凌枭想到自己为了这条围巾,不仅特意写信让家人从上海寄来毛线,又熬了好几个晚上才织成,心就好像刀割一般痛。
这毕竟是他的心意,央金卓玛怎么能这样说送人就送人了呢?
那股酸涩感久久挥之不去,没注意央金卓玛走了过来。
她目光扫过沈凌枭手上围巾,眼眸沉了沉,却没问,只移开了目光淡淡道:“走吧,我送你。”
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好像把礼物转送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凌枭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模样,心伤痛更甚。
他有些压抑不住,想问央金卓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意送人。
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
“央金卓玛,这五年来,你对我有没有过哪怕一丝的喜欢?”
央金卓玛神情微微变了,沉默了半晌,只说了句:“我穿上这身军装,就只想保家卫国。”
沈凌枭紧紧提起来的心猛地砸在了地上。
他难堪地攥紧了手里的围巾,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也是,如果有过喜欢,她怎么会把自己送她的礼物转手送人?
他红了眼眶,还没开口,就听到诺布的哭声响起。
嘉木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诺布,别……”
话尾淹没在嘈杂的歌舞声中。
央金卓玛神色一变,立刻望向篝火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焦急。
她看了眼沈凌枭,犹豫了一瞬,就留下一句:“我先去看看,等会再来送你回去。”
而后她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沈凌枭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撕扯一般痛。
他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呢?
沈凌枭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难受,努力劝自己释然。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央金卓玛了,那之后转送给谁,都与他无关了。
沈凌枭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央金卓玛。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他的皮肤,也将他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他才终于明确央金卓玛不会来了。
沈凌枭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央金卓玛忙着照顾嘉木,怎么还能记得起他呢?
沈凌枭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他的路,终究要他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沈凌枭和嘉木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嘉木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卓玛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沈凌枭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央金卓玛读书写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