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处理好伤口过来，看着被绑在柱上的长珩，轻笑：“可惜魔族没有魂钉，不然本尊还真想让你尝尝我妻当日之苦。”

    长珩眉心一跳，也想起那日在梧桐殿，自己亲手给凤霓裳种下魂钉。

    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看着长珩面露痛苦，临渊心中一阵快意。

    想到了什么，他轻笑：“镇龙池乃上古时期镇压魔龙所做，对龙族有天然的威压。你身为金龙，竟丝毫不受影响。”

    “莫非，九重天隐瞒了什么？”

    第18章

    凤霓裳来时，刚好看见临渊给长珩施加最后一道咒法。

    见长珩化身金龙被困在石柱上，临渊眉头紧蹙：“为何是龙？”

    凤霓裳想到什么，走过去轻声道：“三百年前，我在丹穴山捡到他时，他的原型只是一条白蛇。我娘说神也有贵贱尊卑之分，他有金龙的血脉，却并不纯正。”

    临渊眉梢一挑，收回术法。

    看着奄奄一息的长珩，他笑了：“原来是条淫蛇。怪不得能做出喜新厌旧，羞辱发妻之事。”

    凤霓裳神色平静：“司命费尽心力为你隐瞒血统，可惜你不争气。”

    长珩被术法所伤，连抬首的力气都没了。

    原来那日霓裳那般轻易就能剜去他在三生石的名字，只是因为自己血统不正。

    他口口声声说她身份低贱，其实自己才是最为人不耻的白蛇！

    从镇龙池出来。

    凤霓裳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临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心疼了？”

    她回过神，失笑：“需要我现在拧下他的头颅，来证明一下吗？”

    临渊这才放下心来，紧紧握着凤霓裳的手。

    “待他魔气充足之后，我就挖了他的内丹渡给你，介时再杀他！”

    凤霓裳看着他的侧脸，沉默半晌后才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临渊脚步一顿，叹息：“你会想起来的。”

    闻言，凤霓裳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她还想再问，临渊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回到魔殿，他便匆匆道：“我要去一趟蓬莱瘴林，你留在东荒等我。”

    没等凤霓裳回话，他便化作一抹黑烟消失在眼σσψ前。

    她心中涌上担忧：蓬莱瘴林全是毒物瘴气，他去那儿做什么？

    一连七日过去，临渊都不曾回东荒。

    这日，凤霓裳正在镇龙池内观察长珩身上的魔气。

    他已从那日的打击下缓了过来。

    见凤霓裳盯着自己发呆，他心头闪过一抹期待

    “霓裳，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也不会日日来看我。”

    “你放心，等我伤好之后，就带你走，我们找个世外桃源好好生活。”

    “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晓你对我的重要，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

    他句句恳切，凤霓裳却听笑了：“如今你不过是区区堕魔，原型也只是低贱白蛇。如何比得过我夫君魔尊之位，又如何配得上我凤族帝姬？”

    从前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与轻蔑，此刻被她悉数还给了他。

    长珩心头一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魔兵急匆匆闯进来：“魔后，蓬莱传信，魔尊被困在瘴林了！”

    凤霓裳脸色大变，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蓬莱瘴林在六界之外，所有术法都施展不得，若是被困在里头，只有死路一条。

    她曾为了长珩进去过，虽保住了性命，却昏睡了整整十年。

    脑海中闪过与临渊相处的种种，凤霓裳语气中带着决绝：“我要去找他！”

    临渊看着她果决的样子，皱眉：“你疯了？难不成你想和他一起死？”

    下一秒，镇龙池传来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凤霓裳狠狠地盯着长珩：“他不会死。”

    第19章

    长珩摸了摸被她打麻的脸颊，不知是脸更痛还是心更痛。

    他眼里闪过苦涩：“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