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秋实(11) 终章(上)(2/4)
”
星檀自也几分轻车熟路,只留着些许在玉和宫,便叫人将马奶茶送去了养心殿,只因那是北疆的东西,想来皇帝是吃惯了的,也好让他再尝尝那味道儿。
余下的玉翠果品,便叫内务府依着宫外诰命的阶位排了排,改日与各家府上送过去便罢了。
只说话之间,星檀也不忘仔细打量了番张斯伯。
岁月催人,只三年时光,张斯伯双鬓的斑白似又重了些。
她只再看看一旁立着的邢姑姑,虽已二十有八,眉目良善沉静,若落在京城贵女之间,如今也不失颜色。
只是不知,人怎就跟了这位张公公。
从玉和宫中出来,邢姑姑且随着张斯伯去办那差事儿,只留得桂嬷嬷随着星檀往芳宜轩里回。
临经得承乾宫大门前,那朱门如今早已紧闭,她方叫冉公公开了门,只想着进去看看。
公园中杂草枯萎,却仍有几分幽然。
院中摆设,花草修剪,却几近与以往一样,似从未变过。
再行入来寝殿,还能嗅得熟悉的果木清香。
唯有那暖榻上,似被人睡得久了,还留着些许痕迹。
木理温润,淡淡泛着油光,该是被人抚摸着许多回了。
她只缓缓落座下来,触及那暖榻头的木纹,好似还留着皇帝的温存。
桂嬷嬷一旁见了,又将主子劝了劝,“这几年,若非陛下有要事,便会来这间屋子留宿。
有时饮着酒,许便在暖榻上睡熟了,奴婢们也不敢多劝。
”
桂嬷嬷说着,又叹了声气,“这院里的东西,陛下也一样也不让动。
好在娘娘如今都回来了。
”
星檀念念着起了身,“也是,如今都回来了。
”
从承乾宫中出来的时候,她方想起另一件事儿来,桂嬷嬷这些年守着宫中,该是知道的。
“我记得以前,邢姑姑与张公公虽有些交情,却也不是那般的情分。
怎就跟了张公公?”
她只是记得以往,若要说交情,邢姑姑许和江总管还要好些。
而江总管每每与之说话,温润至极,即便是不大留心的旁人,许都能看出些许用意。
那回在西凉,江公公还特地与人家挑了玉器,也不知送来了邢姑姑手上没有。
却见桂嬷嬷往她身边凑了凑,连说话的声响都小了几分:“娘娘有所不知,娘娘当年小产之事,还是邢姑姑叫张公公做了伪证,方全数算在了宁妃和贵妃头上。
邢姑姑也是自那之后,方跟了张公公。
”
“奴婢亦曾与她打探过几回,还是长孙家被流放抄家那日,奴婢与她一道儿饮了些小酒,她方说漏了嘴。
道是,那是她最后能为娘娘做的事儿了。
”
星檀听着,只觉心疼,“她又何必?”
虽是她设下的局,却也只叫邢姑姑将那木匣子送去皇帝手上,让他知道宁家用心险恶。
宁志安传讹亵污她的名声,又要将信国公府都拖下水去,恰巧贵妃与宁妃又动了害她腹中皇嗣的心思,她方落此计策。
却不想连累得邢姑姑这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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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色降得早,露水深重,秋风微凉。
桂嬷嬷升起来炭火,门窗一合,燃起一缕合香,偏殿内便如暖春。
御膳房送来的晚膳,是江南的口味。
星檀原也叫人去问过养心殿,原说皇帝还在议事,许是不能来的。
等她用了一半儿,却听得外头有人来报,道是陛下来了。
正要出去迎驾,只将将行到门前,却被人曳着袖口,扶了回来。
皇帝一身露水,先叫人合上了门,方斥得她一声,“还乱走什么?外头凉。
”
触及他掌心暖着,她方抬手与他取了披风,再将那披风交予了桂嬷嬷挂好,她方拉着人来桌旁坐下。
“还以为陛下果真不来了,只让他们备了江南菜。
”
“无妨,朕陪你用。
”皇帝持着她手在桌下未肯放开,只唤了江蒙恩来布菜。
屋内就几人伺候着,星檀自也好生打量了番江公公,原也是谦谦如玉的性子,做得这等伺候人的事儿,也是人尖儿出挑的,方能被先帝身边的大总管挑中。
只与皇帝布了几道儿菜的功夫,人便已退去一旁,虽是垂着眸的,却似在屋子里寻着什么人。
星檀倒也猜到他在寻谁,方借着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