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萱望向窗外。

    暮色中，顾云霆依然跪在那里，背影佝偻得像一个老人，曾几何时，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跳加速，而现在，她心里只剩一片平静。

    “我很好。”

    她收回目光，对林修远笑了笑。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第二十二章

    “其实……我很高兴你那么说。”

    林修远的声音很轻，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嘴角的伤口。

    苏瑾萱正在给他上药的手顿了顿。

    “什么？”

    “说我是你男朋友。”

    林修远的耳尖微微泛红。

    “虽然知道是为了让他死心，但我还是很高兴。”

    “如果不是呢？”

    “什，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死心……”

    苏瑾萱放下棉签，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林修远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瑾萱，你……”

    “你每周都去义诊，会记得每个孩子的名字。”

    苏瑾萱耳尖也微微泛红。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感觉很舒服，你对他们所有人都友善温和，但对我又会表现出明显的偏爱。”

    “况且，你从不会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林修远突然握住她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从在教堂第一次见到你，我就……”

    “我知道。”

    苏瑾萱微笑着回握。

    “所以这一次，我的回答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林修远猛地站起身，又手足无措地坐下，最后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

    苏瑾萱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还在下面。”

    “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我怕他……”

    “当然。”

    林修远立刻点头，微微松开她。

    “我睡沙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苏瑾萱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林修远正坐在沙发上叠毯子，听到脚步声立刻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睡得好吗？”

    “很好。”

    林修远站起身，突然凑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又迅速移开视线，脸颊绯红。

    “早安。”

    这个简单的亲昵举动让苏瑾萱心头一暖。

    吃完饭后，他们手牵着手走出公寓楼，却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拦住。

    “萱萱……”

    顾云霆竟然真的在门口守了一夜。

    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

    “你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