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被请去偏厅用茶点,只怕都是变相的扣留。
徐夫人心下陡然一惊,精心保养的指甲扣紧了手炉。
这分明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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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州牧夫人的贴身婢子退出去时,仍不放心地朝温瑜看了一眼,道:“夫人,奴婢就候在门外,夫人有事唤奴婢一声就是。
”
州牧夫人轻轻颔首,她才掩门退了出去。
四下再无旁人后,州牧夫人才望着身前遮面的女子,眼中含泪问:“姑娘这信从何而来?”
温瑜答:“漕运何家。
”
听到这个回答,州牧夫人脸色便又灰败了几l分,泪浸鬓角:“我夫君一介文臣,谈何同那武夫斗?”
温瑜握紧她的手,只说:“兵家之争,非武夫之斗,只要先霍坤一步调兵设防,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
州牧夫人听得这些,愈发怔怔地望着温瑜,“敢问姑娘是何人?”
温瑜浅默了一息,博山炉里溢出的轻烟在她身后袅袅升起,细若弦丝的一条烟线,风吹便能散尽,却又似有直上青云之势。
她说:“我姓温。
”!
第25章
温瑜说出那话后,房间内一时间针落可闻。
州牧夫人神色从怔愣到惊惶再到喜极。
传言裴颂张贴了菡阳翁主的画像,于民间四处搜寻神似菡阳翁主的女子,其目的何在,在这顷刻间已了然。
她忙强撑着起身,朝温瑜一拜:“原是贵主在此,请受臣妇一拜。
”
温瑜托住州牧夫人的手肘,扶她起身,说:“夫人身体有恙,无需多礼。
”
她敢在此时袒露自己身份,来之前自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
先前不敢求助于州牧府,乃因时局混乱,她不敢保证雍州牧的立场。
但萧厉意外拿到的那封信,在昨夜便已惊动了官兵连夜搜寻,足以说明那封信确为霍坤通敌的罪证,而雍州牧也绝无倒戈裴颂之心,不然霍坤不会紧张那封信至此。
若说这是诱她现身的圈套,那便更说不通,做局之人要是一早就知她藏匿在萧家,大可直接将她抓走,何至于还要弄出这么一封信被萧厉拿到,再引她前来?
眼下事态紧急,她同雍州牧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比起继续隐匿身份引得对方猜疑,不若亮明身份,还能尽快搬到救兵去救萧厉和萧蕙娘他们。
州牧夫人以为温瑜是从奉阳那边赶来的,又因着霍坤的罪证也是她带来的,她又一直都表现得极为镇定,只觉一下子找到了倚靠,当下也定住了些心神,羞愧道:“是臣妇和夫君之失,贵主来了此地,我等竟毫不知情,霍坤那等狼子野心所谋,也是贵主前来告知,实在是惭愧……”
温瑜正要说话,门外却忽地传来了婢子的声音:“大人。
”
跟着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嗓音:“夫人如何了?”
婢子迟疑着答道:“夫人……似受了惊吓,只让徐家夫人带来的一婢子在里边陪着。
”
须臾,房门便被打开了,雍州牧周敬安一身鹤纹儒袍迈步进入室内。
他四十出头,鬓边已能瞧见些许白发,身形清瘦,蓄着文士们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