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茶店，女孩喝着面前的大杯奶茶，崇拜地望着周祈年。

    半晌，她小心翼翼发问：“周老师，你和沈教授……”

    周祈年佯装嗔怪：“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女孩看出他没真的生气，继续追问道：“周老师我怎么没闻到你的信息素？你们分开了吧？对吧对吧！”

    周祈年撑着头看窗外，淡淡回答：“嗯对，分开了。”

    “太好了周老师，那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早该甩开了。”

    女孩现在喋喋不休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周祈年失笑。

    过了一会，约定的时间到了，周祈年道别女孩，去公益部的办公室。

    接待的人十分热情，看了周祈年带来的资料没多久就连连称赞他的能力。

    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把项目敲定好了，那人表示，会尽快开始动工。

    周祈年走出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

    第十九章

    周祈年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阳光洒在他的肩头，暖融融的。

    他抬头望向天空，榕城的天空依旧湛蓝，仿佛过去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祈年！”

    他回头，看到陆垣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陆垣穿着一身素雅的休闲服，手里抱着几本书，看起来依旧是以前那个温柔知性的校医。

    “好久不见。”周祈年淡淡地打了招呼，语气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陆垣走上前，欲言又止，最终轻声说道：“有时间和我聊聊吗？”

    周祈年本想拒绝，但看到陆垣眼中的恳切，还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走出学校，找了一处安静的咖啡厅坐下。

    陆垣点了一杯热茶，周祈年则要了一杯冰美式。

    “感觉你变了很多。”陆垣率先开口，目光落在周祈年的脸上。

    “比以前更……从容了。”

    周祈年微微一笑：“人都是会变的，你也是。”

    陆垣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你说什么，但……对不起。”

    咖啡的热气在二人中间缓缓升腾，让这一幕更显柔和。

    周祈年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陆垣口中听到道歉。

    “对不起什么？”他问。

    “对不起，是我当年鬼迷心窍，小初问我那些情书是不是我写的，我没有否认。”陆垣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些哽咽。

    他话语很恳切，再抬起头眼里满是歉意。

    “我知道这十年的幸福，都是我从你那里偷来的。”

    周祈年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你不必道歉。我和沈凝初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因为你。”

    陆垣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

    “是误会、是固执、是信息素的枷锁，但从来都不是你。”周祈年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更何况，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们也未必能幸福。”

    陆垣沉默了片刻，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你能放下一切就好。”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

    “我打算离开榕城了。”陆垣突然说道，“去国外进修。”

    “以前被爱情的谎言蒙蔽太久，我想好好提升自己。”

    周祈年点点头：“祝你一切顺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气氛竟出奇地和谐。

    临别时，陆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听说小初她……还在缠着你。”

    周祈年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点点头。

    陆垣笑了笑：“好好过新生活吧，她配不上你。”

    周祈年抬头看到他有些翻红的眼眶，轻声说：“你也是。”

    走出咖啡厅，周祈年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江稚鱼发来的消息：【事情还顺利吗？】

    他看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很顺利，学校的事已经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