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抑体会到心被气得绞痛的感觉了。

     杭晚霰钻出他的怀抱，她眼眶含着泪：“夏抑，我不懂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懂过，我们之间算什么？夏抑你爱我吗？” 她想，如果爱我的话，为什么从来不尊重我的意愿？ 为什么要逼我生孩子，逼我结婚？ 这些事情，要是相爱，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

     现在，她不甘愿。

     夏抑又伸出手掌想要触碰她。

     杭晚霰却拼命缩着身子，往后挪了挪。

     夏抑嘲讽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掌，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惨笑。

     “我一直以为我的行动已经做得很明显，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红尘杭晚霰你是不是老是认为我是个神经病，所以认为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作数了？可是我要告诉你，即便……即便你那时要我死，有时候想起来，会恨得咬牙切齿。

    ” “可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我们扯平好不好？” 夏抑哽咽着，他曾经失忆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后面即便记起了，他也不想放在心上，这些年刻意不提。

     因为提了就会产生深刻的隔阂。

     那时候的杭晚霰，是真的要他死。

     “我也舍不得，我舍不得报复你，我想我是爱你的……做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行吗？” “我不懂你要具体的爱是什么，可是对我夏抑来说，爱就是双方要永生永世陪伴在一起的。

    ” 杭晚霰见夏抑没有似往常那样发疯，她轻轻地问了句：“现在的你，是清醒的吗？” 夏抑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答道：“我很清醒。

    ” 夏抑暂时没发病。

     杭晚霰舒了口气，她用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回复他：“可你说的那种，是相爱，是相互的，夏抑你明明很清楚的，我很早……” “别说了，真的别在说了……”他语气越来越弱，语调轻得声音消散在唇边。

     杭晚霰知道他又在逃避。

     可夏抑也很清楚自己在逃避，他明白为什么和她复合的这些年，病总是好不了。

     明明在忘记她的那十年，他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因为不记得，所以不用逃避了。

     可是记得了，夏抑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想要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