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是在她身上练出来的。
他熟知她的敏感点,次次往那处顶,似乎真想要她的命。
带来的便是灭顶的,致命的欢愉。
如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那么她邀他入局时,他是自愿选择了接受,成为共犯。
一同等待审判。
最后,沈梨白喷出一大波水液,花穴拼命收缩,夹得他终于忍不住,卡在她的宫口处,射出一大股浓精。
酒精的效力没退,加上过于久违的激烈性爱,使她感到头晕,伏在他肩上,半昏半困地阖眼。
后来,被他抱进浴室冲洗,又放到床上的事,她就记不太清楚了。
沈梨白次日早上醒来,才动了一下,下体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花唇磨得有些红肿,没破皮,胸口、腰肢、臀瓣,遍布未消的红印,其他倒还好。
这张双人床很大,一米八乘两米的尺寸,可看旁边的整洁程度,昨晚时杳没睡在床上。
沈梨白趿起拖鞋下楼。
他在厨房做早餐,浓郁的香气飘来。
分手以前,她一直觉得时杳是一位上流情人。长得高大帅气不说,体贴温柔,会做饭,做家务,有知识涵养,床上功夫还好。
唯一的缺点,他是聋哑人。
当初是沈梨白追的他,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残疾对她的爱情有什么阻碍。
才十七岁的年纪,又本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立定决心后,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把他追到手,却不料被他甩了。
说实话,她自尊心挺受打击的,何况他还说那样的话。
都说,好的前任,应该是死的状态,她也一直当他死了,可昨天自己勾引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果然是色字当头一把刀,男女都不例外。
时杳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但他第六感灵敏,除了沉浸做事时,她注视他超过两分钟,他就察觉得到。
情潮退却,白日的他,又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表情。
他朝她比划手语:吃完再走。
很简单的动作,她能看懂。
她看他两秒,说:“我先去洗漱。”
沈梨白出来时,他端出两份肉酱拌面,有一碗放了很多香菜,还有一碟剥好的橙子。
她不爱切开那种,觉得汁水会弄得满手都是,她懒得剥,过去总使唤他。
这人实在奇怪,表现冷淡,可做的桩桩件件,又像对她念念不忘。
她不信是因为他还喜欢她。
沈梨白随意扎了把头发,在他对面坐下,开始吃早餐。
这样的事后早晨,他们和谐得不像分手近两年。
时杳低头打字。
很长一段话,他打完递手机给她。
[昨晚是我一时情乱,抱歉。我替你检查过了,没有受伤。你的手机我帮你充满电了,衣服也洗完烘干了,放在床头柜上。现在是白天,你待会儿应该可以自己搭车回学校。]
看完,沈梨白笑了一声。
非常细致周到,把过错全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是时杳一贯的风格。
可才道了歉,立马就赶她走。
真行。
笑完,她问:“你有炮友吗?”
还以为她会生气的时杳一愣,不明白她走的什么野路子。
“你现在没女朋友,可你家里有避孕套,用过的。”
沈梨白慢慢地说,右手拿筷,左手叩着桌面,“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脏男人。”
000808暗藏秘密
时杳心知肚明,承认大抵会成为赶走沈梨白的一剂猛药。
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才符合他本意才对。
但他不想被她用厌恶、鄙夷的眼神注视。
那双清亮的翦水双瞳,以前总是笑盈盈地看他,令他产生错觉:她是世上最爱他的人。
他自私又贪心,不愿这样的眼神变质。
于是时杳说:是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