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成惊慌失措的小鹿，灯光下的表情无所遁形，瞳孔放大，肩颈绷直的厉害，choker上的小珍珠晃呀晃。她很害怕。她想逃。陆斯也生出猎人的警觉。

    大脑飞速运转后。

    他撒了一个谎。

    “怎么…是你。”

    ……

    缓缓地，时乐橘紧绷的肩膀松下来。

    这是一个她和陆斯也都没有预料到的巧合，可下一秒，她又尴尬地并拢双腿，视线垂下来，落在他那双鞋头略尖的牛津皮鞋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面对陆斯也还是Luis。

    “那个，我先……”

    话还没说完，被陆斯也打断。

    “进来吧。”

    他侧过身，示意她进来，灯光明灿，他看过来的那一眼很淡，时乐橘心颤了下，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他进了屋。

    套房内空调温度适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柑橘调的香氛。

    她略显局促地站在那儿。

    有些尴尬。

    陆斯也却很松弛从容。

    他信步闲庭，走至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一时无言，似乎还在消化这一切的发生。窗外夕阳尽染，将那冷峻的侧脸染上几分温度，显得平易近人起来。

    “所以你讨厌的是我？”他撩起袖子，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手臂，语气随意地问。

    “……嗯，”时乐橘轻轻嗯了声，手指绞在一起，小声地找补了一句，声音低的他几乎听不到，“讨厌的是陆斯也，不是Luis。”

    陆斯也转过身，看向她，微微一笑。

    “但是，Luis就是陆斯也。”

    “我现在知道了……”

    时乐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逆着残阳，他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时乐橘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小动物对危险有种天生的警觉，她本能的害怕到想逃，却被钉在原地，等待着他的步步逼近。

    “我先回去了。”她强撑着说。

    他无视她的请求，撩开眼皮冷淡道。

    “识相点就自己过来趴好。”

    她咬着唇，在他的注视下动弹不得，甚至，在他发出指令后，乖乖地脱下白色玛丽珍小皮鞋，手指摸索膝盖，红着脸问他。

    “袜、袜子要脱吗？”

    那双白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纤细的双腿，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洛丽塔少女，天真无邪。他瞥来一眼，漫不经心道。

    “你喜欢的话，就穿着吧。”

    ……什么嘛，什么叫她喜欢。时乐橘站不稳，一只脚踩了下另一只脚背，脸颊越来越红，像窗外燃烧的晚霞，不断蔓延到脖颈。

    她其实还想问，内裤要不要脱。但话到嘴边，羞耻的咽了回去。

    足尖刚伸出去。

    “需要我提醒么？”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狗应该怎么做？嗯？”

    听到他的语气，时乐橘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跪下，膝盖陷在羊绒地毯里，缓慢地爬向酒店的大床。

    爬上床，趴好。

    好乖，乖的像一条狗。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以为陆斯也会掌掴她的屁股。

    但看样子，他应该解开了他的皮带。

    冰冷的皮革材质擦过她的腿间，时乐橘心揪住，害怕地攥紧身下的鹅绒被，想转头来看，却被他按着腰，屁股翘起来。

    这个姿势她在视频中做过很多次，但此刻恐惧和羞耻心达到顶峰，僵直着身体不敢动。

    “告诉我，你的安全词。”

    “…以前不都没有么。”

    “怕把你抽死了。”

    时乐橘，默。

    “想好了么？”

    “那就……”时乐橘想起网络上的段子，决定践行自己brat的人生信条，试探性地开了个玩笑，“你没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