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雍正皇帝> 一百三十一回 堪舆家恼怒滥用刑 宝亲玉和颜问曾静
一百三十一回 堪舆家恼怒滥用刑 宝亲玉和颜问曾静(2/4)
全都抛到一边去了……您说过:‘非圣者即为乖谬之臣,虽有才而不能用;言利者即是导主忘义,虽聚敛有法亦为佞幸’。
可圣祖爷言犹在耳,他们却不管不顾了。
圣祖爷请您看看,田文镜难道不是言利而导主忘义之徒吗?高其倬不是非圣乖谬的小人吗?如今他正高坐在庙堂之上,来审我这个痴迂的书生。
圣祖爷,您开开恩,再看他们一眼吧,这些人能算得上正人君子吗……”
也真亏了谢济世的好记性,他竟能把康熙皇帝所著的那本《圣武记》中《辨奸识忠》篇里的论断,背得一字不差,畅如流水行云。
骂得满朝文武竟然没了一个好人,都成了一些捏造祥瑞,欺瞒当令,假冒政绩,玩弄手段的人。
孙嘉淦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而高其倬则是怒不可遏了。
好容易才等到一个话缝,他急急忙忙地就下了命令:“给我动刑,看他招也不招!”
下边的衙役们看堂上这些大员,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的样子十分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听见堂上一声怒喝,才连忙收神,走上前去,极其熟练地将谢济世上了夹棍。
稍稍一收,谢济世这个文弱书生哪能招架得往啊。
他大叫一声:“圣祖爷呀……”就昏死了过去。
堂上坐着的人,听他又叫到了“圣祖爷”,也只好重新再站起来。
孙嘉淦看不下去了,他推开书案,起身向高其倬等一揖说:“下官告辞,我要回去写本,保住这几个人!”说完,又对弘时一躬,便拂袖而去。
弘时连忙赶了出来对孙嘉淦说:“我是最知道你这脾气的。
我劝你从容一点,别急着动笔。
皇上这些天心性不好,请多多注意。
”
孙嘉淦头也不回地答道:“谢三爷关照。
这明明是文字狱,我身为御史,岂能坐视!就不为这案子,我也要去见皇上的。
看着皇上的脸色说话,还能算是言官吗?”
这边审得热闹,养蜂夹道里,却另是一番情景。
弘历和李卫这两个人,正在和曾静、张熙对话呢。
曾静在那天夜里,突然被闯进家里的兵丁们包围并逮捕。
开始时,他还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张熙出了事并且连累了他,就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湖南巡抚因为自己的治下出了大逆造反的案子,受到降两级留任的处分。
他一怒之下,根本就不提审曾静,却是每天打上二十小板,再灌他一大碗凉水。
四天下来,曾静这位老夫子就浑身上下无处不是伤痕,又腹泻不止了。
这样又过了不知几天,张熙也从青海解到了四川。
圣命来到,让俞鸿图交任赴京,另委要差,顺途把曾张二人押解到京。
等俞鸿图来到湖南时,曾静已瘦得像一把干柴了。
俞鸿图真不愧是个干练的官员,他一接手这案子,便把曾静和张熙关到了一座牢房,任他们师徒二人去相互攀咬,相互埋怨。
第二天,他亲自带着医生来为曾静诊脉看病。
他放下藩台的架子,亲自安排衣食,亲手灌汤喂药,一直到押解起程之时,也没有一句话提到案子。
一路上,他更是关怀备至。
他不让兵丁们穿号服,却叫他们扮成了长随,跟在他们的后边。
他和曾静张熙同坐一车,还常常和他们谈诗论画,评论棋艺。
时间一长,竟然“老曾”、“老俞”、“小张子”的亲亲热热地叫起来了。
眼见得京师近了,俞鸿图的脸上便露出了愁容,还常常无缘无故地偷偷抹眼泪,曾静忍了好几天,这天他忽然说:“俞大人,我看您好像有什么心思,是觉得雪大难走吗?”
俞鸿图说:“大雪又有什么不好的。
只要是读书人,又不愁冻饿,没一个人不爱雪景。
你们看,前边的那个土丘,就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