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没问题吧？毕竟他可是当事人。

    林曜纠结半天，等卧室的灯熄灭后，终于下定决心。

    “就看十分钟，看完就删！”

    他心如鼓擂地点开视频，画面没有裁剪，从他们俩进房后自动开始记录。

    林曜看见自己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姜甜忙前忙后地替他擦拭身子，忙活了得有半个小时，自己还扒拉着裤子不让她脱。

    摄像头质量太差，听不见声音。

    姜甜似乎说了什么，自己才乖乖任她摆弄。

    当她从浴室出来躺上床时，林曜的心跳频率在这一瞬间达到极致。

    要开始了吗？

    是他先动的手吧……

    姜甜……应该有挣扎吧，她会不会哭啊？

    林曜忽然不敢看下去，当时的愧疚感又一次出现，他恐惧看到姜甜的眼泪。

    林曜低声骂了自己几句，决定关掉视频。手肘却不小心碰到电脑的→键，进度条快进了好几个档。

    在快进的三个小时中，除了林曜换了几个睡姿外，床上的人影没有丝毫动弹。

    林曜愣了一下，又往后跳了几个进度，一下子来到他第二天屁滚尿流地滚下床的镜头。

    不对，不对。

    林曜坐直了身子，握着鼠标来回拖动进度条。

    在反复确认无数次之后，他确定这段没有剪辑痕迹的视频是真的。

    他和姜甜，规规矩矩地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晚。

    林曜五点钟晨练的铃声响起，他僵硬的手指按了好几下才关掉铃声。

    他在电脑前呆坐了一整晚，眼眶布满红血丝。

    那段视频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每一帧画面都没有下，表情逐渐变得僵硬麻木。

    他接受了现实：他和姜甜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不是第二天她嘴里说的那样。

    说什么他们睡了，她是自愿的，还拿初吻这种事哄他！

    都是骗人的！！

    林曜难受极了，像吃了一口糖吞进肚子里却发现里面包裹的是生锈的刀片。

    姜甜为什么骗他？看他愧疚地掉眼泪很好玩吗？

    而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等等，如果他没和姜甜发生关系，那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林曜的头一阵眩晕，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稳住，手指紧紧抠住桌沿，关节泛白。

    吕月起得早，一进客厅发现林曜的不对劲。

    “小曜，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林曜缓了缓，哑着声音说：“感冒了，我去医院看看。”

    林曜失魂落魄地出了门，等到半夜才一身酒气地回来。

    他没开灯，在黑夜中摸索着上了床。

    “林曜？”

    姜甜打开床头灯，林曜头都没挨着枕头，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床上。

    姜甜想把他扶正，手刚碰到林曜的胳膊就被他一手搂住摔倒在床上。

    姜甜扶住肚子抽了口气，她现在月份大了，没一个月就要生产，禁不住磕磕碰碰。

    她想了想，算了，就让林曜一个人在这睡吧，睡成什么样最多就是个落枕。

    正打算抽身离去，那铁一般的胳膊却死死扣牢了她。

    林曜的两颗黑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你去哪？”

    “松手。”

    “不要，一松手……你就跑了，跑别人那儿去了。”

    “只要你以后别喝得烂醉，我就不跑。”

    “我不喝酒，再、再也不喝酒了。酒……骗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曜神志不清地抱住姜甜，亲了上去。

    喝醉后的他根本没收力，也不像平时那样克制。姜甜很快意识到不对，用力推着他：“林曜你给我停下！你不管孩子了？”

    “孩子？”这个词刺激到林曜，他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我才不管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