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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我同学回城带回来的，组长尝尝。

    ” 郑小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组长看她眼神古怪，联想到前一天中午碰到她在跟别人咬耳朵，心里一沉。

     刚伏案工作没多久，审校组内线电话又响了。

     组长接起来嗯啊了几声后，尖利的眼神又一次投向郑小柔，声音陡然变大：“在啊，让那男的等会儿。

    ” 听筒搁下，组长那软绵绵又冷飕飕的笑容像面具一样糊在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对郑小柔说：“门卫说有人找你，快去快回，别耽误工作。

    ” 四周的翻书声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郑小柔心直直往下坠，不用求证了，她现在可以非常确定，昨天组长和人在走廊处说的“那个人”就指的她。

     那种熟悉的，听风就是雨的不适感很快发酵起来。

     她觉得不舒服，反常地拒绝：“我不去。

    ” 然而组长脸微微板起：“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单位？人家在门卫站岗难看伐？影响太坏了！” 郑小柔能感觉到四周射过来各种涵义的眼神，她忍了忍还是起身。

     门卫那里站着的又是程前。

     他不安地在原地转圈圈，手里攥着两张员工票。

     想到办公室里意味莫名的眼神和组长阴阳怪气的话，郑小柔走上前态度冷淡：“找我什么事？” 程前从没见过她这样。

     以前上学时，郑小柔是出名的好脾气，如水一样温柔的性格。

     后来他们通信，隔着信纸她温和美好的为人处事也透过文字让他深深迷恋。

     他愣住，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上的票递过去：“我们单位福利，这个电影挺好看的，送你……” 没想到郑小柔往后一退，避之不及一样：“不用了，谢谢。

    没别的事我回去上班了。

    ” “哎……”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散在了空气中。

     程前看着郑小柔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他懊恼地把票往裤兜里一塞，顶着门卫玩味的眼神，觉得自己像浑身被冷水浇透了一样，没趣地转身回了单位。

     郑小柔回办公室，跟前次一模一样，也是门响的瞬间里面蓦然安静。

     她平静地坐下，从刚才被打断的地方继续开始。

     组长笑笑：“这次又是哪个啊？” 再是好脾气的人也有几分泥性子，更何况郑小柔听过她搬弄是非的现场，她顶着众多的视线，抬起脸冷淡地迎着组长的双眼：“组长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 她胸口腾起很陌生的火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了嘴。

     “瞧你，这么开不起玩笑！”组长过来拍了拍她肩膀，语气听着还算客气，但脸色很难看。

     不过就是个关系户罢了，还敢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