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以这句话作为回忆的结尾，声音满是自嘲。

     “作为一个律师，却为了钱帮那种败类打赢官司后名利双收...”楚鹤垂下眸，再开口时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我经常在想，外婆的离开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或者说...报应...”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呢喃，带着痛苦和悔恨。

     徐然昊第一次发现自己语言如此匮乏，但过去无法改变、事实也已成事实，所有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于是他只是沉默地抱住他，良久，才轻声地唤他名字，道：“楚鹤，能带我去看看外婆吗？” 楚鹤怔愣一瞬，随后忽然释然的笑了，“好，就明天吧。

    ” 40小尘埃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第二天突如其来的暴雨为城市笼罩覆盖上了层厚重的雨帘，让俩人计划好的行程不得不延后。

     徐然昊嗦完碗里最后一撮面条，将视线落在窗外一片雾蒙的世界，忽然道：“您听过我唱歌吗？” “嗯？”楚鹤削苹果的手顿了顿，“没有，你不是演员吗？” “...”徐然昊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看起来有些无语，“演员也有声带好吗？” “好吧，”楚鹤轻笑一声，将切成小块的苹果推到他面前，“你想唱给我听？我可以用吉他帮你伴奏。

    ” 这下轮到徐然昊诧异了，“您还会这个啊？” “嗯。

    ”楚鹤一边慢条斯理地抽出张湿巾擦手，一边勾唇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道，“律师也有手指好吗？” 徐然昊被逗的直笑，刚才自己点名说要吃的苹果也不吃了，起身推着楚鹤去拿吉他。

     楚鹤倒是很乐意配合他的心血来潮，带着他到杂物间将落了灰的吉他从角落抱了出来。

     坐沙发边调试准音弦后，拿手机翻找起吉他谱。

     “哪首？”楚鹤问。

     “《小尘埃》吧。

    ”徐然昊毫不犹豫地报出了歌名，似乎早就想好了。

     “好。

    ”楚鹤上手很快，即使很久没碰吉他，但对着谱弹了两遍，手指便已适应了琴弦的律动，流畅的旋律自然从指尖流淌而出，“开始吧？” “等等、我录个音！” 徐然昊低头摆弄着手机。

     “要发微博？”楚鹤挑了挑眉。

     “是呀。

    ” “喔，我还以为只是唱给我听。

    ” “您弹，我唱，大家听。

    ”听出他含着酸味的语气后徐然昊眉梢扬起个好看的幅度，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不浪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