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闫承骁郁闷地说:“闫五爷又如何?咱爹那会子给姜巍去了足足七封信,每封信都叮嘱他千万一视同仁,一点面子儿没给我留。
”
那会子为了给马匪下套,闫承骁带队进林子里,本想着三天就能逼出马匪,谁晓得那帮子坏怂竟硬生生撑了七天。
他们没带够粮食,杂草、树皮,想开荤了就挖条蚯蚓,不能生火,只能就着旁头的叶片儿吃活的。
那玩意捻在手里滑不溜秋,一股子土腥味,就是制成药材也是干涩味咸。
陶诺听得喉咙作痒,想象不出:“这能吃出什么味儿来?”
“想晓得?”
“是呀。
”
“总归不好吃。
”闫承骁拦下辆黄包车,圈住陶诺的腰将人一把托到车上去,后脚跟着踏上,“你也甭想这个,一会子我给你烤鱼吃。
旁的不说,你爷们儿烤鱼的手艺在整个岭山数一数二,连姜巍都夸我手艺好!”
好手艺的闫五爷回了闫府,在自个儿院里支起火堆烤鱼。
他用的是黄河鲤,金鳞赤尾串摆在木架上,碳火烤得滋啦作响,香气扑鼻,引来刚从协力医院回府的闫之玉。
闫承骁差豆泥又备了两个菜,三人坐在皎皎月色里吃了顿夜宵。
送走闫之玉,其他事儿交给豆泥和碧春,闫承骁揣着从白松逸那搞来的精油进屋。
嘿,狐狸精吃饱喝足,趴木桌上犯困呢。
想来也是,陶诺今儿先是和大姐出去打了一下午麻将,又跑去深巷吃了碗馄饨,这会子过了亥时三刻,犯困倒正常。
陶诺迷糊间觉着有人把他抱起放进温暖的被褥,轻手轻脚脱去旗袍和鞋子。
他强打起精神睁眼,脚面儿扑腾两下,“困喏,五爷今儿不摸了成么?”
“没这打算。
”他精油都扔抽屉去了。
拧干毛巾给狐狸精擦完脚,闫承骁拍拍他的脚踝,送人进被窝,“睡罢。
”
等闫承骁出去洗漱完回屋,陶诺酣然入梦。
他脱了衣服挤进床,许是这些日子已然成了习惯,熟睡中的狐狸精循着热源,自动自觉翻身滚到五爷怀里,找个熟悉又舒服的姿势窝好。
二月初下完最后场雪,申城渐渐回温。
春回大地,闫府新春新气象,二位夫人叫把各自院里的花都种上,里屋陈设布置也改过。
尤其闫承骁这边,大夫人的意思是现如今老五勉强算是有家室的人,院里不能冷清了。
陶诺坐在窗沿逗鸟,笼衣拿掉,八哥鸟在笼子里啄食饮水,偶尔冒出句脆生生的“五爷流氓”。
一堆人忙活一下午,院里院外焕然一新,小枝抽出嫩芽,花蕊含苞待放,着实叫人舒心。
自打闫承骁的伤痊愈后,闫老爷便叫他回岭山去。
迎姨太太进门时千百个不乐意,现在要被闫老爷打发回岭山,又是满肚子的怨气,这作孽的小子竟是一次都没顺过闫老爷的心。
气得闫老爷差点没家法伺候。
二位夫人急忙劝阻。
说老五和“柳昕”毕竟情投意合,哪是这么容易分开的?再者她们本也不想叫闫承骁回岭山,上回是命硬没出个好歹,若是老五真在那鸡犬不宁的地儿有个闪失恐是得不偿失。
闫老爷被两位夫人轮番说服,但见不惯闫承骁闲在家里无事可做,叫闫承锋给他觅了个清闲的职儿,免得蹉跎岁月。
起初闫承骁不听,陶诺吹吹枕边风。
听得闫承骁疑信参半,皱眉问他:“你不会又想趁机跑出闫府罢?”
小心思被看穿,陶诺还得装模作样地眨眼,“是二娘叫我劝你的。
”
闫承骁自是知道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不过狐狸精无事献殷勤,他立刻就明白陶诺又想作妖,压在陶诺腿上,惩罚粗暴地揉了两下肉花。
那地儿隔几天就得插进五爷的指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