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萨里昂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父亲的侧脸,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哀伤情绪。
“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对了!”拉托斯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又是一振,他扭过头,浑浊的眼睛像一滩污秽的死水,几乎映不出萨里昂的倒影了。
拉托斯但宁从未、从未正眼看过萨里昂,哪怕是一次。
在老公爵眼里,这个私生子似乎只是个出生在乡野的意外,在野狗的怜悯下顽强地活了下来,是自己宠爱的长子意外身亡后才勉强承认的替代品,在他心中,这个私生子还没有失散多年的女儿重要。
“莱丝丽……我的女儿……”老公爵流泪,气息渐渐变弱,声音越来越小。
萨里昂不得不凑近到拉托斯嘴边,努力分辨他的话语。
就在此时,有什么从萨里昂怀里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落在床上,完全没被注意到。
“明天,就是明天……”老公爵嗫嚅着。
话说得不清不楚,萨里昂低声问:“明天如何?”
“她就要回来了。
这么多年……”
萨里昂感到疑惑,莱丝丽不是走丢后至今都杳无音讯?他为何知道女儿会回来?
其中的隐情萨里昂觉得自己很难从老公爵口中得知了,也没选择追问。
若他说的是真的,之后问问自己那个多年未见的妹妹也不算迟。
对于妹妹,萨里昂没有太多印象,因为他们话不投机,几乎没有交集,萨里昂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剑或者学习,于偌大的但宁堡里也碰不到几次面。
只是萨里昂有一个细节记得很清楚,当年老公爵的长子道尔顿为保护国王去世后不久,妹妹就失踪了。
萨里昂不得不怀疑莱丝丽的失踪和道尔顿的死亡有关,背后的推手甚至可能就是拉托斯。
他盯着面前这个老人,越发觉得陌生。
现在时间不早了,外面天色昏暗,堡内壁炉和蜡烛都燃了起来,萨里昂吩咐下人照看好老公爵,自己准备去休息。
哪知道拉托斯突然挣扎起来,他干瘦的手仿佛活过来的一棵枯木,在空中胡乱摆动着。
拉托斯呵呵叫着,抓住萨里昂的手腕,竟然勒令他明日去城堡大门口迎接自己即将回归的妹妹。
“去接她!接她!然后带到我身边,让我好好看看……”
萨里昂挣了下手腕竟然没挣开。
他没有回头看老公爵,只是低着头,半晌才不情不愿应下。
拉托斯的种种表现,都只是将死之人的执念罢了。
听到他答应下来,老公爵才放开萨里昂,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拉托斯垂下手,扣在绒被手的的掌心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浑身陡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二天,萨里昂从下人那听说老公爵还有一口气,也不打算去探视了,按照他昨日的嘱托亲自在但宁堡的大门口守了一整日,等待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返回。
大门旁的两个守卫见状困惑不已,却又不敢问缘由,只得和雕像般的萨里昂一同站着,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只是今天进出但宁堡的只有几个拉食材的马车和一队维玛请来的抓鼠人,而这其中没有一位女性。
现在,萨里昂不得不开始怀疑老公爵话中的真实性。
一直等到日落,都无事发生,萨里昂望着渐暗的天色,知道拉托斯说的大抵是谎言,他的妹妹极有可能早就死了。
他发出一声冷哼,转身返回了城堡。
等萨里昂离开,憋了一天的守门护卫才敢悄悄溜号,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来,猜测公爵大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