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恋。
此行凶险异常,梁溱却没有立场留下他,甚至连换防的事都亲历亲为地安排妥当,仿佛亲手将他送上不归路一般。
他心中纵然焦急万分,却不能对杜瞻吐出只言片语。
只有在他安睡之时,梁溱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细细端详他。
一种急切的感觉仿佛海水一般漫过他的百骸九窍,他鬼使神差地在那薄唇上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世子,我一直很倾慕你。
”
“也许是你在正御司手下救我性命之时,也许是你教我骑马射箭带我出宫游船之时,也许是你纵马穿过京锣巷送我回宫之时,也许还要更早。
”梁溱望着他的睡容,唇角还留着那缕柔软的余温,垂眼落寞道:“恨只恨我是太子,是梁陟的儿子,如果我是寻常世家的子弟,是不是就会离你近一点。
”
那双如墨的鸦睫突然颤了颤,梁溱顿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杜瞻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睫毛止不住地颤动,良久他才掩饰般将右手垂在眼前,叹了口气,道:“梁溱,你莫要玩弄我。
”
梁溱没想到杜瞻竟还醒着,不然绝不会这种生死难料的时候提及这些旖旎心思。
然而话已出口,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说了,他突然鼓起莫大的勇气,上前搂住他,立时感到身下之人始料不及地颤了颤:“你恨梁陟好吗,不要恨我。
”
几个呼吸之后,杜瞻将手搭在他的腰身上,终是叹了口气:“殿下,我这样的身份只会牵连周围的人,要做的事也极为凶险,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梁溱听懂了他话中之意,愣愣地睁大眼睛:“愿意,愿意的。
”
杜瞻似是极轻地笑了一下,说话时确是郑重之色:“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是爬也会爬回京城找你。
”
“好。
”梁溱哽咽道,直到一只手抚上他的颐颊,他才发现腮边一片湿意。
他越发用力地拥住杜瞻,时间流逝得越快,他就越想将眼前人留住,恨不得将他融进骨血,从此不分你我。
“世子,你与谁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吗?”
杜瞻还没来得及回答,梁溱已经探进他的衣领,那只手颤得极厉害,尝试数次都解不开锦带,但仍坚持着摸索。
他显然对此没有任何经验,紧张地连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对上杜瞻的目光,才抿唇道:“今夜过后,我就会是与你最亲近的人了。
”
杜瞻握住他的手,自己解开衣襟,闭眼道:“即便没有今夜,我也视你为最亲近之人。
”他睁开眼,微微施力,和梁溱调换了位置,堪堪撑在他的上面:“我虽没有和旁人做过这种事,但军中有此偏好者并不罕见,不如让我试试吧。
”
梁溱原本就是硬着头皮上的,闻此立刻松了口气,不迭点头。
杜瞻便低头吻住他,轻巧地解开他的下裳
梁溱有些赧然地动了动,便听见杜瞻在他耳边道:“第一次可能会有一点疼。
”话音刚落,冰凉的凝膏便贴上他的后穴。
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起,反倒如乳燕投林一般落进杜瞻的怀抱,杜瞻温柔地拥住他:“这里没有润滑之物,只有跌打的膏药可以勉强一用。
”
杜瞻从他的颐颊吻到腰腹,从腰腹吻到腿根,每一步都显得郑重而细致。
梁溱只觉被吻过的地方都升起无法散去的热意,后穴的脂膏融化了,渡来隐约的麻痒。
即使是杜瞻并不娴熟的挑逗,也让他柔软地化成一汪水。
杜瞻在他后穴加进第三根手指时,他难耐地撇开视线,喘息道:“已经可以了。
”
既而便是炙热的勃大进入身体,既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梁溱被激得浑身颤栗,他昏昏沉沉地想,他终于和杜瞻有了世间最亲密的联系,哪怕今后再也不会相见,今夜这样一次欢爱也足以让他记忆终生了。
然而人总是贪心不足,梁溱一边咬牙忍受快感肆意全身,一边道:“我……我还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什么都可以,讲你小时候的事也可以。
”
杜瞻微微停顿,“我的?”
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许久才缓缓眨眼,道:“好啊。
但我得告诉你一点旁人不知道的,才对得起我们这样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