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喻让生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从来愧对这个名字。
反正给他取名字的人,也没能够来得及,把他教好。
我,一滴也没有了(虚弱)
第4章
“抱歉,这怎么办?”
“水渍擦一下就可以,装裱来不及,本来想过两天直接给他的,有机会再说吧。”
楚砚握着他的脚踝,用小镊子将玻璃渣轻轻钳出来,看着脚心的伤口,压抑不住火气道:“踩到玻璃了你都反应不过来吗?”
喻让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自顾自瞧着地上那幅画。
“真好看,这是……在乔家那个花园吧,你什么时候去画的?”
“你在说什么,”楚砚蹙起眉,“那是乔瑜自己画的,让我帮忙改。”
喻让愣了一下,佯装不在意地说:“别开玩笑了,我看得出来你的手法风格。”
“哦,他画得太差了,我用溶剂砂纸磨了不少重画了。”
“……这样吗,那,这个坏了,他生日/你送什么?”
“你帮我带只钢笔给他吧。”
“我带?你不去?”
“我去干什么,”楚砚语气淡淡,“况且下星期有新项目,可能要加班。”
喻让安静下来。
楚砚停下上药的动作,抬头:“怎么不说话,太疼了?”
喻让望着他,翘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喁稀団。,过了一会儿,眸子也弯弯的。
捏住他脚踝的手蓦地收紧,又自知失态般缓缓松开。
楚砚敛下眸光,从医疗箱里抽出纱布。
“你送钢笔我也送钢笔。”送情侣款。
喻让本来不想去什么狗屁生日宴,现在好像也不是不行。
“嗯?”楚砚以为他们这样的家庭,礼物手笔都非同寻常,“你以前送什么?”
“不送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楚砚知道他跟家里人关系紧张,也没有过多置喙。
倒是喻让心情很好的样子,撑着窗台,晃了晃脚尖。
“乱动什么。”楚砚摁住他,将纱布缠上来。
一层一层,服帖柔软。
喻让看着底下人乌黑如檀的发顶,发了会儿呆,突然说:“我还是好想亲你呀。”
楚砚没说话,神色略嫌清冷,如果不是一抹红晕爬上他耳根。
他把纱布裹好,打了个结,余光发觉喻让一直盯着自己,一副等着回应的样子。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刚刚不是说不要吗?”
说完他才觉得有什么不妥,微微咳了一声,埋头收拾起医疗箱来。
“啵。”
喻让弯腰凑到他脸侧,响亮地亲了一下。
楚砚动作一顿,喻让突如其来的孩子气让他无所适从。
又恍惚以为,他本应该是这样。
而不该像刚才在他怀里,缠绵抵死,繁花一样的盛极欲败。
“今天不要了,”喻让说,“而且地板好硬。明天你想在床上,还是在浴室?”
楚砚要给气笑了,不想理他,却禁不住脱口而出:“浴缸不硬吗?”
喻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楚砚抿住唇,别开目光。
喻让点点头:“浴缸也可以。”
末了,他想了想,补充一句。
“浴缸没有你硬。”
楚砚端秀冷峻的脸终于绷不住了,红潮上涌,一片霞色。
他咬牙切齿:“喻让,你是真的不知羞。”
喻让隔天起床时才感到全身被碾过一样的痛,他请了假,在家里缠了楚砚两天。
那幅肖像的轮廓眉眼一点点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