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很少见雪，楼晓有点激动，伸手接了一点，但是很快就化了。

    “要过年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台上的相框，情绪又低落下来，“过年也就那样。”

    楼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楼晓下了班往地铁口走就一直感觉有辆车跟在身后，她索性站住不动了，那辆车很快在她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她熟悉的脸。

    楼晓看着他半天没回神。

    楼昱下车拉着她把她摁在了副驾驶上，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回到驾驶座。

    “不是，你哪来的车？？”

    “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

    楼晓看着车愣了片刻，拿出手机搜了这辆车的型号。

    “不是，你这哪来的钱啊？！你还有块表啊！”

    “没表，钱赚来的。”

    “......”

    “哥，怎么赚的，合法吗？也带带我呗？”

    楼晓就差把抱大腿写脸上了。

    楼昱听到这个称号却有些出神，“你确实该叫我一声哥。”

    “你怎么还占我便宜啊，我们家我最大，我头上可没哥哥姐姐了。”

    楼昱笑了：“你开心就好。”

    “不过说起来，你叫楼昱，我叫楼晓，这倒是让我想起一本古早小说，还是我大学的时候同学推荐我看的，因为跟我同名同姓的女配太惨了，我就没看下去。”

    “小说？”

    “是啊，在那本小说里，楼昱是个前期悲惨后期黑化的男主，有个妹妹就叫楼晓，可带感了......”

    一个急刹车打断了楼晓的话，楼晓一惊，“怎么了，前面有什么东西？”

    楼昱看着她，眼底深幽似海，“你刚刚提到的小说是什么？”

    楼晓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回去找找？”

    最后，楼晓在二楼的角落暗搓搓地观察，不知道为什么楼昱对这本小说这么在意。

    而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的楼昱，将这本小说翻了个底朝天，在见过突然出现的“楼晓”，而他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是本小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世界。

    庄周梦蝶，到底谁真谁假，又有谁能说得清。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难怪他遇到的楼晓与他那个便宜妹妹相差如此之大，原来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楼昱接受能力超强，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抬头看了眼躲闪不及结果一头撞在木板上然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楼晓。

    “下来，我们去买年货。”

    楼晓像土拨鼠一样探出头来，“买年货？”

    “嗯。”

    楼晓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脚不听脑子使唤，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进了车里。

    楼晓有些好奇：“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楼昱摸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最早是没得过，后来是习惯不过，再后来，有人教会了我过年应该做什么。”

    楼晓觉得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及时闭嘴。

    两个人到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几乎将后备箱都塞满了。

    “所以你过年也继续留在这里？”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我回不去了。”

    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楼晓隐隐的有些开心，她系好安全带，久违的对过年有了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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