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焱其实算不上齐氏的当家人，也自然不知道沈清禾合作的事。

    只不过，借机狐假虎威罢了。

    “他公司有事。”

    齐焱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嫂子不说我都忘了，我哥最近确实忙着呢。”

    沈清禾听出他的画外音，有些不解其意。

    齐焱却只委婉提醒，“嫂子。像我哥这种有钱有颜的吧，身边的妹妹少不了。虽说你们都喜欢玩低调，不过有些地盘该圈就得圈。”

    沈清禾挑挑眉。

    齐焱却不肯多说，打过招呼后便去应酬了。

    一旁的时琛看着齐焱远去，眉头却蹙了蹙。

    “怎么了？”

    沈清禾问了句。

    “你和凤宇的人有过节？”

    时琛难得语气有些冷。

    凤宇是杜平的工作室，老牌，在圈子里影响一直挺大。这两年却在走下坡路。

    画师这一行，天才一个接一个。

    杜平这样吃老本的老人被淘汰，也没什么稀奇。

    至于过节……

    沈清禾摇摇头。

    青鸾和凤宇不是一个级别的，谈不上过节。

    时琛却眯着桃花眼：“杜平这人挺难缠的，这次合作你要小心些。他这些年心思不在画笔上，挺多做派，都让人恶心。”

    林希愣了下：“怎么说？”

    时琛摇摇头。

    “总之，多上点心。”

    沈清禾点头，却淡淡道：“我们这一行，从来都是实力多于言辞，只要画得够好，什么魑魅魍魉都没什么用。”

    “阿禾说得对。”林希红唇翘了翘，“时老师，阴沟里翻船还是因为船不够大。现在我们有了你，我倒是想看看凤宇能搞什么幺蛾子。”

    沈清禾一向认为，大道直行。

    任何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走熙熙攘攘的阳关道。

    晚宴散了，沈清禾留了几个同行的名片。

    不少人倒是对青鸾工作室有些印象。

    别的不说，青鸾的三位老师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虽然不知道来历和作品，但男帅女美，光靠脸就足以吸引一大批人。

    散了场。

    沈清禾本来打算回家喂猫，可想到秦溯说好来接她，她犹豫后，给秦溯打了电话。

    半晌，却都无人接听。

    想到齐焱那番话，沈清禾莫名有些不安。

    隔了会，她打给秦溯的秘书。

    秘书愣了会，才回过神：“太太，先生还在应酬。他今晚喝了不少，您要来接他吗？”

    秦溯今时今日的地位，倒是没人敢灌酒。

    只是，今晚是个几十亿的跨国大项目。

    合作方地位非凡，且有些难缠。

    以至于这会还没散场。

    沈清禾开车赶过去时，秘书等在会馆门口。

    “房间号？”

    “3701。”

    沈清禾上了楼，推门而入，却没想会见到这样一幕。

    包厢内，秦溯半眯着眼，眼中似有些许迷离。

    他嗓音温和疏离，脸色却很冷。

    “把衣服穿好。Sue，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他面前女孩眼眶泛红，衣衫半露，怯然欲泣地看向他：“溯，和我在一起，别说几十亿，你想要什么不可以呢？钻石矿，公司？只要你想，你为什么拒绝我呢？”

    她说的是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