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4)
张孟德神色甚是轻松,澹澹道:“其实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张怡受了多少委屈,只是掂量了一下张怡和她妈妈两个女流之辈,好欺负,才这般肆无忌惮的胡来。
”张孟德眼光如刀剑一般扎在曹奇胜面上,“史力是你朋友,他做错了事,没想到被追究责任,他家里给你压力,你转嫁到自己老婆身上。
你老婆跟你一条战线,一致对着张怡这个软柿子。
既是做给史力的家人看,又是给自己减轻责任,心里的算盘打的是,即便日后史力真被判了刑,你也尽力了,对不对?”
曹奇胜见张孟德只针对自己,紧张的手心冒汗,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那瓶不知名的溶液,生怕张孟德一个冲动就淋在了自己身上,或是逼自己喝下去,那这辈子可就算是交代了。
这么一想,哪里还有半点沉着,上下的牙齿不停地互相敲击着,声音也带着颤意,“张叔叔,你说的没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回头去就骂史力那个王八蛋,都是他惹的祸。
”
张孟德轻轻笑了笑,道:“我今天不是来教你黑白是非的,这些东西过段时间,法院自然会有判断。
你们这种人,良心和利益放在一起,让你选一百次,你也是选利益,所以,教也是白教。
”他说完,指着那个瓶子,话语像从齿缝中刮出的寒风,“中学化学还记得么,硫酸盐酸硝酸按比例混合,就成了王水。
我一个老头子,拿着这个东西跟你们拼命也没什么难的。
”
舅舅一家都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孟德,实在想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舅舅打着结巴道:“老张,你看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大家好歹亲戚一场,你也是个有身份的,唉,这又是何必呢?”
“亲戚?”张孟德冷笑道,“互相照应,讲究情分的叫作亲戚,没有情分只有称呼的人跟路边的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
舅舅的脸白了白,道:“你这话说的就过头了吧。
我们也是看着张怡长大的,怎么会不想她好呢。
”
“我的话说的是过分,但跟你们干出来的事一比,就不知道好了多少。
当着我的面,你们一个个的多少道理,多少委屈呀,你们的道理和委屈不就是一把一把扎在张怡身上的刀么。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你们这帮人,有胶布的用胶布,有胶水的用胶水,都给我封上你们的嘴。
再让我听到一个字对张怡的诽谤,我一个搞化学的,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尸骨无存。
”
舅舅一家面面相觑,方才叽叽喳喳的嚣张气焰,在此刻已荡然无存。
舅舅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老张,没必要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你看你还带着这么多学生,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威胁人,传出去多不好啊。
”
张孟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扭过头对舅舅道:“我不带几个人过来,你们家早把我打出门去了吧。
撒泼耍横我可玩不过你们,但你们也要清楚,张怡的爹还没死,轮不到你们肆意作践。
”
舅舅与舅母相视一眼,连忙道:“行了行了,越说越难听了,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
我们掺和什么。
不是已经报法院了嘛,我们什么也不多说,等着看怎么判就行了。
”
张孟德见他们这么说,也不愿在此多逗留,又告诫了一番,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其中一个学生还不忘在脸色难堪的曹奇胜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强大的肌肉。
出了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