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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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开灯时格外清楚的一声“啪”,还是人造灯可以直接刺透眼皮的亮度,总之沈倦惊醒的时候,眼睛先进一步地被刺疼了起来。
他用手臂遮了遮,生理泪水氤氲得他视线尤其模糊,聚焦后停在了一个离自己很远的人身上。
梁昼和赤裸着上半身,正抱臂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常年泡健身房,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上身精壮肌肉的线条收束在窄腰里,爆发性和力量感兼具,显得结实却并不笨重,穿上衣服只是显得宽肩窄腰、挺拔贴身、有视觉美感,脱了衣服后才能展现出这具身体原有的危险性和侵略性。
就包括现在他一言不发地站在这里。
窗帘太厚重了,阳光一丝一缕都无法穿透,愈发衬得那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室内一片狼藉,从落地窗到书桌再到床,全都是两人这些天放荡的物证。
没人打破沉默。
沈倦摸不准梁昼和的态度,只觉得他现在似乎并不想看见自己,只是不知道易感期带来的奇怪反应会不会延续,沈倦试探地张口:“先生,你……”
“我易感期结束了。
”梁昼和不等沈倦说完就打断了他,将窗帘拉开。
天光霎时大亮,照得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无处遁形,也包括沈倦身上数量骇人的情欲痕迹。
“……”沈倦应道,“好。
”
他像是又退回到了平日冷淡疏离的包装里,这些天偶尔可见的放纵和轻松在这一刻像是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存在过,显得无比陌生:“那先生你要洗澡吗,我先去洗漱,可以吗?”
可他眼尾明明还有尚未退却的潮红。
梁昼和示意他自便。
然后清晰地看见沈倦削瘦的肩胛骨上吻痕密布,全都出自自己,可他如坠冰窖,只感觉荒唐可笑。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信息素面前溃不成军,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满脑子只有按着这个omega交媾。
他还在哭。
他哭什么?
眼泪这种东西已经与他绝缘很久了,上次落泪还是……奇怪,他似乎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泪,可是到现在“刻骨铭心”好像只成了关于那个记忆点的形容,于他不痛不痒,也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但这太不正常了。
不论是生理课上老师所讲授的,还是同龄人的易感期的经验,以至他平日里处理过的诸多意外情况,他都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时会哭,这种强烈的依赖情绪甚至会保留到清醒之后,就像刚才沈倦离开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竟然是挽留他。
所以他这几天在干什么?抱着之前约法三章、刻意冷落、唯恐避之不及的婚配对象求安抚和关注?
操。
这都什么破事。
梁昼和无声地骂了句粗,心烦意乱地不停按压指关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橘黄的烟头明灭,最终没抽几口就熄在了烟灰缸中。
至少等二人都收拾完之后,梁昼和已经冷静了下来,或许是激素紊乱导致无法很好控制住情绪,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但都不重要,要先让沈倦觉得是合理的:“这几天吓到你了吧,不用在意,我叫了医生来帮你看看。
”
“看我有没有怀孕吗?那你太着急了,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
”
“……”梁昼和现在心情也不好,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现在也一头雾水,不过沈倦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之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