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啪!”
旁观的其他皇子和伴读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哐啷!”
姜佑一脚踢翻了桌案,愤怒地抓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拳头挥到他脸上。
“这种勾栏样式的小倌、最下贱的野蛮子,也敢与我等尊贵的晟国皇室同坐学堂,真是找死!”
少年为了生存只能克制喷涌的情绪,按耐着愤恨,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大不了就是毒打一顿。
他在公主府受的罪、在大牢中受的刑,比这一拳两拳要残酷得多。那些都忍下来了,这个也能忍。
就在拳头离他侧脸只有一寸时,女人怒极的声音响骤然拔高:
“姜佑,你敢打我的人试试!”
姜佑停住了,绷紧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额头上青筋毕现。
脸色因强忍而涨红,最终还是松开了少年的月白衣领。
猛地将少年推到地上。
少年在跌倒的一瞬间,撞开了桌子,发出“嗙啷”一声巨响。
“姜扶桑,你这种人……竟然栽在了这么个贱种身上!”
姜佑看着去扶少年的公主,声音压抑到低沉沙哑,含着怒气。
说完,便甩袖回到自已座位。
白濯被拉起来时眼睛微红,是隐忍愤怒的结果。摆好桌子,又到她身边,在得到她眼神后才坐下。
假意低声问:“公主,你为我得罪了二皇子……他不会为难你吧?”
她眼皮也不抬:
“闭嘴,写字。”
少年还想再说什么,她用周围一圈都能听到的清晰声音调戏说:“要是不好好写,今晚就寝后给你点颜色看。”
第12章公主…我是人,不是狗
大庭广众之下被出言调戏,白濯感到无比羞耻,愤怒又恶心。
因为脸皮薄,两颊涨得通红。
只觉得其他人都目光都落在自已身上,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人人都听见了,没一个敢出声。
一时间竟不知是畏惧她的威势,还是羞耻于她的奔放。
都默默地将自已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翻书卷都要小心翼翼。
姜佑在后面更是听得一清二楚,目光阴沉,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靠着爬床上位的贱货,勾引女人的下作小白脸!
在回府后。
姜扶桑让他跪在地上,站在他面前说:“姜佑欺辱你,为什么不还手?”
“……不敢。”
少年声音并不大,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冷冷的声音带着压迫感,染着愤怒:“不敢?本公主就在旁边,有什么不敢的!”
“平日敢忤逆本公主,却不敢反驳姜佑?懦弱丢人的东西!”
他低声回答:“白濯知错。”
“知错知错,看你阳奉阴违的多!”
白濯装出认错的样子,不再往刀尖上撞。他发现焚阳公主似乎很生气,不同于平日高高在上的冷蔑,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愤。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少年心想着,感到恶心的作呕。
让自已戴着这个项圈的是她、命自已去太学为她伴读的也是她……
到头来,她还觉得自已的东西被人羞辱了、很丢脸?
真是可笑!
姜扶桑不知道表面乖顺的奴隶心中所想,愤愤地骂了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姜佑太猖狂了!”
她已经很久没跟姜佑产生交集,没想到对方比从前还要横行霸道,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说到“狗”这个字时,跪着的少年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就像白天在太学听到姜佑这样骂时一样,骨子里的反抗。
姜扶桑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刻意说:“记住,你是本公主的狗,除了本公主以外谁也不能碰,懂了吗?”
“公主……我是人,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