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同意了，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晚两天再停药。

     局长那疏离怀疑的眼神，太过难熬。

     艾恩替局长把点滴给拆了，局长眉头皱了一下，埋针抽了出来冒出一滴血珠，棉花摁在上头，小小的伤口还是让她发出细小的抽气。

     切尔西在床尾不走，看着局长手上的小伤口，轻舔了舔嘴唇，想替局长把那滴血珠舔去。

    陆捌泗捌。

    捌伍壹伍陆日更 如果是以往，她会毫不犹豫的过去，耍赖央求，如果局长不同意，她就拽起局长的手直接吸吮上去，恣意的享受局长的一切。

     但现在她只是盯着，眼睛湿润却并不柔和。

     「多休息多喝水，定期吃药。

    」艾恩把看诊用具收了起来「少说话，你喉咙肿得厉害。

    」 能不肿吗？局长这几天又哭又喊，本来的轻微发炎已经加重，，吞嚥说话都疼的像刀割一样。

     见艾恩要走，局长拉住了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但她怕切尔西的眼神，只敢拽住医师袍的衣襬，紧紧的不肯鬆开。

     艾恩回过头去，看局长求助的眼神，正要说话，就见切尔西目光变得赤红，盯着局长的手，嘴裡在磨牙，两手放在身侧团成拳，指关节泛白。

     「发疯？」艾恩不受她威胁，金属义肢泛着危险的寒光「我能带她走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要是想发疯，就滚去精神病院。

    」 局长听她这麽说，顿时惨白着一张脸，她怕艾恩出事，刚才就是想走，也不敢直接在切尔西面前说出来。

     但她没想到，切尔西竟然只是低下了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艾恩瞪了她几眼，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搅进了一件蠢事，她拉过局长的手，替她擦了擦冷汗，直接了当地告诉了她「那傢伙，没有你会死。

    」 局长看着艾恩坐回床边，拿出厚厚一叠病例，全部都是切尔西的「自杀二十多次，自残已经数不清了，光是失去生命体徵就超过五次。

    」日期都集中在局长离去的那一年。

     那些病例局长没有拿起来看，但光是散乱开来的隻字片语就让人憷目惊心，咬舌甚至抹喉，最后为了防止切尔西的过激举动，不得不把她拘束起来，好几个月不能自理，透过文字，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为什麽要给我看这些。

    」局长艰难的移开目光，她不想看，带着热意的气息滑过气管，刺痛感让她呛咳出来「我不想看。

    」 她侧过身两手搭在床上，好像连指尖都退尽了血色。

     艾恩把那些病例收了收，看局长神色挣扎痛苦，她向来冷戾的目光中带上一丝怜悯，像看见一隻断了翅膀的蝴蝶，困在网中还在苦苦摆动仅剩的翅膀「你要是恨她，我就带你走，而这傢伙会有什麽后果，我们都很清楚。

    」 局长呼吸颤抖着带上啜泣，眼睛裡的泪水滴了下来，烫在房裡几人的心口「你们好惨忍...」 她控诉「怎麽可以连你们都这样对我。

    」 艾恩替她抹去眼泪，可怜的局长，可怜了那柔软的善良「你要怎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