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他听应为斌说过好几次,母亲蒋瑛是应为斌以前厂子的员工,在厂子出事去世的,应为斌对此非常自责,这么多年,他对待应年始终尽心尽力,自然不会同意他去住宿的请求。
应为斌又问他:“为什么忽然要去住宿呢?”
“我……”应年一时语塞,察觉到身边应琛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视线,要把他戳穿了一般,原因实在难以启齿,他总不可能告诉应为斌因为你儿子每天都对我性骚扰,于是只说,“住宿生有晚修,我想多学一会儿。
”
应为斌想了想,说:“叔叔知道你为了保送A大考试很努力,但晚修的条件家里也可以满足,晚上你在房间学习,也没有人打扰。
”
应年扯了下嘴角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他把那张住宿申请叠好,转身上楼时发觉纸边缘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小块,咽了咽嗓子,关上了房门。
当天晚上他没打算睡觉,应琛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床前开着一盏猫咪夜灯,坐在床上,像是在等谁。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应年抬头看着应琛,眼睛里写着四个大字“视死如归”。
应琛看了他一会儿,没跟他废话:“你要读A大?”
“早就打算了。
”
应年语气很平静。
“高中结束之后你去A大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计划得不错啊。
”应琛轻而易举地拆穿他,歪着头自上而下俯视对方,“早就忍够了?”
应年沉默了片刻,承认:“是。
”
早就受够了应琛的喜怒无常,受够了莫须有的罪名,也受够了外人对他和应为斌关系的揣测误解,为了离开一直忍耐,应年向来计划周全,耐性十足。
“可惜,没沉住气,这么早就暴露。
”
应琛拾起桌子上放着的那张住宿申请表,随意看了看,然后从中间撕开,折叠,再撕开。
纸张在他手里慢慢成为一地碎片,白得刺目惊心,黑夜里撕裂的声音变得十分刺耳,让应年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被单。
应琛在他面前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夜灯下,应年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一片阴影,眼中含着一层水似的,接过吻的嘴唇微微发红,抿得很紧,看上去倔强又很好欺负。
他的眼神里没有哀求,除了无法发泄的怨愤外,还有不自觉的恐惧。
应琛看他片刻,凑近了作势要吻他,他立刻偏过头去,闭着眼睛一副很嫌恶的样子。
可应琛没吻下去,勾了勾唇角,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敢走,我就把会所的照片发给应为斌,再贴到学校的论坛上去。
”
应年这时转过头,咬牙道:“你去啊,随便发,”他红着眼睛,眼眶湿润,“你以为我在乎?”
他声音发抖:“我弟弟都对我做过那些事了,我还会在乎别的吗?有什么能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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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0
应琛记不清虞曼对他细数过多少条有关应年的过错,时间横跨离婚前后将近八年,她说应年疑似是应为斌跟外面贱货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应年,她不会走,不仅如此,应为斌显然更疼爱应年。
应琛很难不对这个拆散他家庭的罪魁祸首产生恨意并意图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