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注意到他脸上有抓痕，肩膀的衣服上有伤口，血迹把周围的衣服都晕开一片红。

     陈警官这时赶来，对应年说：“刚刚发现犯人身上藏着把刀，正对着你就要扎下来了，亏得他把人拦住。

    ” 又和应琛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姜迎天失控的状态实在可怕，刺伤了几个警员，最后是打了麻醉枪，才终于把人制服。

     应琛说：“没事，”他的声音还在发抖，“先走吧。

    ” 简单的包扎后，几人跟着去警局做了笔录，路上应琛始终都在沉默着，一只手非要握着应年的，生怕他走一样。

     在医院时，应挽还窝在应年怀里，孩子被折腾了一天，这时不太安稳地讲讲睡着。

     应年哄完小的，才有时间关心大的：“你怎么了？”他捏了下应琛的手，“一路上都要这么牵着，你是小孩子吗？” 因为应年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应琛“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应挽迷迷糊糊睡醒了：“爸爸疼？”她窝在应年怀里，用力呼气，“呼呼，不疼了” 应年亲她的额头：“宝宝睡觉，没事的。

    ” 等应挽再次入睡，应琛才低声说：“就是想起以前了。

    ” 应年不解地看着他。

     应琛提醒他一样：“你怀着小挽，跳车那次，晚上又去了天台。

    ” 那天应年手里的水果刀或许比姜迎天手里的更锋利，想要自尽的欲望也更强烈。

     应琛回过头看到应年下坠的瞬间，几乎没办法呼吸，腿软到站不起来，刚刚吃了周伊给的药，才缓解了一些。

     往事对于两人都并不是很好的话题。

     “我怕你跳下去。

    ”应琛十分后怕，那股自责和懊悔包围他，“这次又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

    ” “这不一样，”应年把应挽往怀里抱了抱，轻声说，“有些事情，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 没有应琛，可能还会有王晨、李晨，只要姜迎天试图走捷径，就早晚会受到惩罚。

     “而且现在过得还好，”应年握了下他的手，“我不会想跳楼了，大概这辈子都不想了。

    ” 或许当初太过偏执的不只是应琛，还有应年。

     应琛给他的爱像是带着虫眼的苹果，他固执地不愿意品尝，而是去盯着虫眼，说：“烂苹果，我不要烂苹果。

    ” 而现在当他试着去咬上一口时，惊讶地发现，苹果是甜的。

     跟在应琛身边，生活好像还不错。

     迎着应琛怔然、又有些惊喜的目光，应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们明天，去给小挽好好选个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