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敏感点碾过,爽到沈知抻着脖子不住浪叫,连枪都快要从手中脱飞出去。
两人不知疲惫地以骑乘的姿势做到大汗淋漓,最后,余忆明显地感觉到沈知在疯狂地绞紧,于是大力将他送上高潮,自己也跟着射了进去。
然而,就在他到达巅峰的瞬间,他眼睁睁看着那把摇晃着的枪正中他的额间,扳机也被咔嗒一声扣响。
本能的惊恐像一颗炸弹在体内炸开,爆炸的余烬化成冷汗无孔不出地涌出来,他的脑神经如同崩断了弦,瞬间失去思考,浑身的肌肉僵硬成一块石头。
直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呼吸还没停歇,额头并没有传来痛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
他没有死在沈知的枪下,那一枪没有子弹。
他瞪着眼,喘着粗气,全身湿漉漉地陷进床里,像是死过一次,像是死而复生。
死亡刺激令体内的各类荷尔蒙飙升,让性快感到达了从未有过的高度,混乱的感知让一切都归结为刻骨铭心的情感。
余忆恍惚地看着眼中的人,沈知,他的哥哥,正仰着头坐在他身上享受高潮的人,缓缓倒进他的怀里。
清脆一声响,那把未能终结他的枪,摔在了地上。
企鹅
第章怒火
濒死的极致快感几乎剥夺了余忆的所有精神,他丢了魂似的恍惚了半天,才渐渐平息下起伏剧烈的喘息。
滚滚冷汗还在不住地往外涌,沈知一动不动地倒在他身上,安静地像是昏了过去。
余忆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在铁链拉扯的极限距离里摸到了沈知的脸颊,他的脸上同样蕴着细密的汗,被微凉的空气染得有些湿冷。
然而指尖划到鼻梁时,他却摸到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带着温度的水渍漫过他的手指,不断线地一直流淌着,他尝试着摸过那双闭着眼睛,同样是一片温暖的湿濡。
沈知哭了吗?
余忆迟疑地将那些水痕擦干,想多做点别的却无能为力,他行动受限,只好试探地问:“沈知,你没事吧?”
趴倒在他身上的人仍似睡得深沉,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余忆总觉得有些怪,苦思无果,最后还是摸了摸沈知的脸,刚刚湿润的地方已经没有泪再流出来了。
他又摸了一下沈知的肩膀,湿湿的,有点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温度下降得很快。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沈知发烧那次,时隔几个月的经历像是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
眼下两人躺着的床很大,并排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刚刚被掀开的被子就在他手边。
他努力扯过被子一角,用力往对面一抛,两只被铁链拴住的手交替拉扯了几下,终于将怀里的人盖在被子里。
他轻叹了口气,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就眼下这个处境,该哭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微妙的是,就因为他摸到了那几乎肯定就是眼泪的东西,他又觉得似乎沈知才更可怜。
高潮的余韵还不能令他很好地思考,带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他浑浑噩噩跌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