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是秦戈厉害还是我厉害？”

    “死鬼，当然是你了。”

    半晌，门被打开，许年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见到失魂落魄的秦戈，他勾起讽笑。

    秦戈冲上前抓住他，眼神逐渐疯狂。

    “细胞项目完了，许年，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钱，100万就够了。”

    许年笑出声。

    “蠢b，你当我是开善堂的，你还的起吗？”

    “当年明明是吃软饭，却还一身硬骨头，我现在把你的骨头打碎，你啊，再也爬不起来了。”

    秦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冲上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扔出去吧，还有屋里那个女人。”

    “那女人要么给她一点钱，要么送给李叔玩，看她选哪个。”

    秦戈被打了一顿丢了出去。

    浑身的痛都提醒他是个废物。

    他踉跄起身，却突然不受控制的又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好心人送进医院。

    医生沉痛的摇头。

    “先生，你这是罕见的HOC病，目前国内仅不过十例。”

    “之前沈瑜博士研究的生长因子能有效抑制这种病，不幸的是，这个研究项目在一个月前关停了。”

    “很遗憾，下辈子您只能躺在床上了。”

    秦戈的目光空洞无神。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阿瑜和他说想学医。

    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金融你都是个草包，又想着学医，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任性。”

    想到这，他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嘶吼，声音绝望又无助，听到的人都露出怜悯的目光。

    秦戈终于明白，他失去了多重要的东西，可他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9

    助理递过文件。

    “沈总，秦戈已经搬出别墅，带走了这些年的工资。”

    我平静的签下名字。

    “叫你安排的都准备好了吗？”

    助理点头。

    “现在秦戈搬进了许媛媛的公寓里，这边已经将许媛媛所有的经济来源断掉了。

    “另外，秦戈的【好朋友】也要从M国回来了，许少是出了名的讲义气，真男人，秦戈不会怀疑。”

    好友淼淼从沙发上探出头。

    “阿瑜，捏死这种人不是分分钟的事，何必废这么大心力？”

    我看着眼前的茶杯，水雾升腾。

    “你不懂，捏死并不痛苦，一件一件夺走他重要的东西，给他一点希望，又让他更绝望，这样才是最痛苦的，无穷无无尽的痛苦。”

    淼淼打了个冷颤。

    “太可怕了，我可不能得罪你。

    我笑了笑。

    不可怕的，很公平。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没有任何人能规避。

    ……

    顾枭寒看着我手机里浑身溃烂的女人，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东西？”

    我温和一笑。

    “你知道的，许媛媛。”

    他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那他是活该。”